陀淘一個跳躍,從車頂竄出去,閃入院墻。
“黑電!”黑電搖著尾巴,慢跑到陀淘邊上。院子里,張阿大與何山民正在下棋。
“是瑾萱和石隊長吧?”面色紅潤的老漢站起身,朝門口走來,正是靖瑤的爺爺何萬民。
“爺爺您好,我是瑾萱,他是石海天。”林正陀淘送黑電來過,何萬民認識。
“來來來,進屋坐,進屋坐。”何萬民招呼石海天他們進屋。
陀淘抱著黑電親熱,林正蹲在張阿大邊上,詢問黑電的治療情況。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黑電的傷勢基本康復,只是還不能大幅度運動,張阿大的醫術確實高超。
這些天在何萬民家里,張阿大也爽朗起來,從阿黃去世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靖瑤已經打過電話了,告訴爺爺奶奶,今天瑾萱他們要來。李秀珍到地里摘菜去了,準備中午的飯食。
用罷午飯,林正陀淘陪張阿大上山采藥,石海天與梁瑾萱陪著何萬民夫婦,坐在院子里的梨樹下閑聊,黑電趴在石海天的腿邊午睡。
何萬民是個健談的老人,跟他們講靖瑤小時候的事情,講自己參加戰爭的老故事。
眼前的老人是建國后第一批軍人,真刀實槍上過戰場,石海天萬分敬仰。
從他爽朗的笑聲里,能感覺到無窮的力量,這力量深不見底,在他這里,所有困難都成了美麗的插曲。
在老人的熱情挽留下,征得瑾萱同意,石海天他們決定在這里住上兩天,反正小分隊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們正在休假當中,黑電也需要親人的陪伴。
吃完晚飯,林正陀淘纏著何萬民講打仗的故事,張阿大早早地帶著黑電去睡覺了,李秀珍泡了壺茶,端到院子里。
石海天帶著梁瑾萱去山腳下散步,聽林正陀淘說,山腳那邊,有一片很大的水塘,景色很美,兩人不知不覺,就走到水塘邊了。
“累了吧?歇會。”石海天看到前面有棵榆樹,寬大的樹冠底下,是個小坡。
“坐會吧。”和石海天認識的時間不久,瑾萱總覺得和他相識了好多年似的。
在他面前,她可以無所顧忌,暢所欲,也可以一不發,都不會感到尷尬。
石海天脫下外衣,鋪在地上,兩人在小坡上坐了下來。今晚月光皎潔,照得湖水如鏡子一般。昨天下了一整天雨的緣故,空氣格外清新。
“瑾萱,你看!螢火蟲!”石海天朝水塘邊的草叢里一指。
“是啊,好多螢火蟲哦!”瑾萱看到一片螢火蟲,在市區,是看不到的。
北園的老城墻外面,也有一片水塘,沒有眼前的大,小時候也有螢火蟲的,一對一對地飛,在初夏的夜里。
“你知道螢火蟲的故事嗎?”瑾萱問海天。
“螢火蟲還有故事?”
“是啊,螢火蟲的故事長著呢,想聽嗎?”瑾萱托著腮,望著草叢上飛舞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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