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咯咯笑:「你猜得對,姹女玄功確實與陰陽極意有關,可惜不是殘篇所改,只是參照其中一些理論延伸而來的另一套功法。東西給你可以,能否通過這個逆推陰陽極意,看你們的本事。」
「所以你確曾見過陰陽極意道修部分?」
「見過。」
「在哪里?」
玄女露出一絲笑意:「自然在摩訶手里。有本事你為了情郎去殺了他。」
元慕魚不置可否:「先交出姹女玄功全本。」
玄女冷笑:「做夢。」
元慕魚手上加力,開始搜魂。
玄女分神開始消散,露出一絲怨毒的笑:「你注定此生求而不得。」
分神如青煙散盡,幾乎與此同時,天下各處都有女子噴出了一口鮮血,包括裴初韻。
那是作為玄女應身的共感。
理論上在這一刻,此世人們所認知的玄女就死了。如果還會從某個應身體內復蘇,也是另一個修行,連性情都有可能會因為另一個身份而產生變化。
元慕魚默然看著手中青煙,心中還回蕩著玄女惡毒的詛咒。
注定此生……求而不得。
「閻君。」紀文川來到身邊,低聲道:「冰獄宗已經覆滅,老陸一點都沒大意,天霜國頂端力量幾乎全軍出擊,沒我們參與也是注定滅門。」
「嗯。他很少大意的。」
紀文川猶豫了一下:「你……不進去?」
元慕魚道:「他不想看見我。」
紀文川暗道那也未必,正常交流有什么不行的,老陸都已經不避諱使用閻羅殿的人幫忙了,你倒矯情上了。
還有你腿都好了,還坐個輪椅裝你媽呢。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他老婆都快顯懷了,你還沒釋懷。
還一直念叨著什么,要分清楚喜歡的是什么……有毛病,你一聽陰風老人說陸行舟要對付冰獄宗,立刻就心急火燎地日行萬里而來。你不是關心老陸本人能是什么,還真能是關心一個概念中的曾經?
紀文川憋了半天,終究還是道:「獨孤清漓有冰魔覺醒之兆,要不要幫忙?」
「這事應該是在行舟規劃之內,他試圖讓獨孤清漓逐步習慣魔性的存在……這是對的。魔性本與之共生,不可消弭,此時不引發出來試圖控制,真到了暉陽之后就更麻煩了。」元慕魚低聲道:「我們稍等片刻,看看行舟能否妥善處理,若是不能,我、我再出手不遲。」
紀文川點了點頭。
論及修行見識,紀文川還是很服氣閻君的。
就是感情上簡直招笑,你現在開始懂得為他擦屁股了,早干什么去了……
話分兩頭。
當玄女分神消散在獨孤清漓劍下,姜緣司寒都吁了口氣,玄女這種存在太麻煩了,只要是正常人都很難不著道,還好是獨孤清漓這種小冰人。
「喂,她這個到底死了沒……」姜緣沖獨孤清漓問,才剛開了個頭,心中一個咯噔。
獨孤清漓慢慢舉劍,紅瞳凝注在她那天生的桃花眼上,盡是殺機。
姜緣后退半步:「你要殺我?按理你就算覺醒了什么血脈之類的,性情有了變化,那也不該失憶啊。」
就像她現在性情也變了,但很清楚誰是自己人,不會六親不認。
但獨孤清漓這狀況,好像真的六親不認。
感受到獨孤清漓好像真想殺自己,姜緣冷冷道:「正好,我看你個死白毛不順眼很久了!」
匕首一橫。
獨孤清漓不語,只是握劍的手更緊了點。
紅瞳之中好像在分析什么數據――不管怎么分析都覺得自己很排斥這個女人的存在,她會脫衣服給陸行舟看。
兩人的戰局一觸即發。
司寒剛剛從姹女玄功的惑心和獨孤清漓的冰封之中掙脫出來,人都傻了:「二位有話好說!」
兩個女人同時冷斥:「閉嘴!」
姜緣還補了一句:「臭拖后腿的。」
司寒:「……」
堂堂天霜國主,半步暉陽,此世有數的修士,被罵成拖后腿的。司寒知道惹不起,飛快向陸行舟發送了訊號:「你再不過來后院要起火了!」
「嗖!」陸行舟破開界膜,出現在場中。
一看這劍拔弩張的狀況也是傻了眼,飛快插到兩人中間:「別打別打,有話好說!」
仿佛受到了什么牽引,原本對峙中的兩人在他出現后反而都下意識地出了手,陸行舟身處其中反而變成了個夾心餅干,左右受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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