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魚又來了
獨孤清漓不語,只是一味猛攻。
司寒看上去都快倒戈了,真倒戈就完犢子了,哪有閑扯淡的心情。
真麻煩,為什么司寒不能像裴清調來的圍攻者一樣做個太監呢?
至于玄女所謂的「沾染魔性」,她搞錯了。
或許玄女和冰獄宗有一定程度的盟約,但顯然凌奇軒并沒有把內情和盤托出,玄女不知道獨孤清漓就是冰魔的本源化生。感知到她身上的魔意,還以為是沾染了的緣故。
殊不知那是獨孤清漓自己的魔意,因為反復接觸冰魔相關,越發共鳴喚醒。
沾染的魔意,和自己根子里藏著的,那可是兩回事。
玄女試圖牽引獨孤清漓沾染的魔意為其所用,化成姹女魔欲,可牽引著牽引著,卻發現獨孤清漓的眼瞳從藍變紅,越來越兇戾。
玄女:「?」
姜緣:「……」
怎么和我一樣,也有隱藏血脈?也是兇兇的,那殺意比我還濃。
我就算開啟血脈,眼睛也沒變色啊!你怎么五顏六色的。
玄女更傻了。那冰劍變得兇戾無比,力量也暴漲了不止一個檔次,從一個有點人性化的小雪女變成了一個殺戮機器。
「鐺」地一聲巨響,冰劍與玄女力量相沖,波浪般的冰凜寒芒四溢而出。
周遭的空氣變得森寒,仿佛要凍結一切,從身到魂,便是在其中挪動都會覺得凝固不便,霜寒刺骨。
司寒的體表當先開始凝霜,咯咯地凝結起來。
然后是姜緣,眉頭都落上了清霜。
再然后是高達,已經被冰凜凝固得咯吱亂響,動作越來越慢。
「冰霜法則?」玄女駭然:「這不是冰魔之力么?你是……」
獨孤清漓不語,此刻莫得感情。
「咔!」玄女撐開的氣場被一劍破了進去,玄女正待閃現,周遭卻被冰凜盡數封鎖,根本閃不動。
姜緣可也沒閑著呢,忍著冰凍,匕首惡狠狠戳在玄女后心。
玄女一聲慘叫,姣好的身軀迅速老化衰敗,靈臺忽有虛影遁逃而出。
可即使是這元神逃遁,在這漫天冰霜之中都看著十分明顯,連魂魄都掛著霜一樣。
獨孤清漓一劍飛出,把那元神貫穿而過,釘在墻上。
玄女元神虛弱下去,低低輕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但沒關系,你我后會有期。」
元神消散不見,看似已經消亡。
然而下一刻如天女散花,重新匯聚在秘窟之外,玄妙異常。
元神回眸,看了洞中一眼:「古界都沒有法則級生命的存在,居然在人間匯聚了……來日方長。」
正要遁走,卻愕然發現走不掉了。
前方出現一個紫衣嬌俏的身軀,坐著輪椅,神色平淡。
「閻君!」玄女這回是真駭然,無論是姜緣還是獨孤清漓,哪怕背景都詭異得要命,哪怕可以擊敗她……可她們沒有暉陽就是沒有暉陽,對于元神的理解不足,想真正殺她并不容易。
但眼前這位可以。
這位不止是個暉陽,她正在證乾元,對元神的理解不是那幾個少女可比。
玄女急促飛遁,可已經衰弱的元神如何躲得過元慕魚的魔爪,纖手一揮就將她捏在了手里。
玄女掙扎:「閻君,你我好歹是盟友!你所謂十殿閻羅之盟,就是這樣做的嗎!」
「既然對他不利,那什么盟友都沒有意義。」元慕魚手中加力,元神有了蒸騰氣象,好像要被活活蒸發。
玄女露出痛苦之色:「元慕魚你就是個瘋子!」
「你很有眼光,能做出和行舟一樣的評價。」
玄女:「?」
元慕魚道:「你也不用作態,我知道這個元神不過你的分神,即便擊殺,也只能削弱你的本體,死不了。」
玄女應身從來不只是一個,裴初韻只是她的最優選,實際天下各處都埋著種子,隨時可以成為新的玄女。只要藏在古界的本體不失,她就無窮無盡。
消滅這個分神,對她本體是個嚴重打擊,但不致命。
玄女終于不演了:「你待如何?」
「我疑心你的姹女玄功,來自于陰陽極意功道修部分的殘篇所改……并且你教給裴初韻的有所保留,藏匿了根本法,比如你的應身之法裴初韻就不知道。」元慕魚道:「交出全本,我可以不滅你這個分神。」
玄女冷笑:「你何不搜魂?」
「明知分神,記憶隨意轉移,搜之何益?」元慕魚道:「當然你可以拼著這個分神消散,也不告訴我姹女玄功全本……但當此應劫之時,你還遭受這么大的分神削弱,恐怕應不過劫。應當如何,你自己考慮。」
玄女道:「你要姹女玄功,是為了幫陸行舟湊齊陰陽極意,還是為了琢磨媚男之術勾回他的心呢?」
元慕魚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