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璋也在此時不知從哪衣冠不整地跑了過來,見這副場面暗暗叫苦。
你倆玩歸玩,怎么炫到霍琦霍珩面前去了,這不鬧嘛?
現在“捉奸”來了,怎么辦?還要連累我……咦?
卻見霍行遠面不改色地沖他道:“哪去了?”
霍璋忙道:“剛出了個恭。”
霍行遠點點頭,又看向陸行舟,直截了當:“行舟看上了姜小姐?”
陸行舟光明正大地道:“是啊,一見投緣。”
霍行遠看向姜渡虛:“姜先生怎么看?”
霍家幾兄弟全都傻了,這什么展開?老爹你這是被綠了誒,怎么就這態度?你有這癖好你早說啊。
姜渡虛不動聲色笑笑:“按陛下的意思,我們的聯姻對象,只能是和霍家。”
霍行遠點點頭,再問陸行舟:“行舟你說呢?”
陸行舟終于道:“只能和霍家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姓霍。”
霍行遠露出一絲喜色:“那就不是不能談。”
霍琦兄弟色變,終于知道父親不是有綠帽癖,而是為了陸行舟的認祖歸宗,愿意付出這個代價。相比于這個結果,區區女人算個什么?早在他讓霍璋帶這倆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期待著這種走向了吧?
姜渡虛卻不意外,只是道:“雖然也姓霍,但這里有些問題也不是那么簡單……否則當初我們就可以議三公子的。”
那是當然,霍珩承載不了姜家和顧戰庭的橋梁作用,只能是霍行遠自己來。但陸行舟就能承載嗎?他也不行。
他甚至不是顧戰庭的人,而是國師的人。
但話說回來,不是顧戰庭的人對姜渡虛并不要緊,他只需要一個恰當的合作者。顧戰庭和天瑤圣地對他是一樣的,只不過之前沒有和天瑤圣地牽線的機會,陸行舟的出現提供了選擇。
霍行遠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但他認為只要陸行舟認祖歸宗,未必不能成為顧戰庭的人。
因為陸行舟真正想娶的對象是顧戰庭的女兒沈棠,翁婿之間能有什么對立?所謂國師的人,說穿了只是個弟子,據說甚至不是國師自己的弟子。
某種意義上,那也是讓姜渡虛和顧戰庭成為一家人,意外地達成了姜家最初始的目標。
“姜先生稍安勿躁,這事有點復雜,內里有些情況很微妙。”霍行遠捋須道:“此事我會先去和陛下說一說,先看看陛下作何考慮,我們改日再議。”
陸行舟微微一笑:“那就等侯爺的消息,陸某先告辭了。”
說著沖霍琦霍珩聳了聳肩,那臉上就寫著我就和你們的娘卿卿我我了,你看有事嗎?
霍家兄弟依然傻愣在那里,包括霍璋在內,半晌腦子都是空的。
陸行舟又拍拍霍璋的肩膀:“之前說的依然有效,若是由二哥負責外貿事,有些東西會考慮通融。有空可以來主客司坐坐,我們詳聊。”
霍璋大喜:“好說好說。”
在霍府公然和未來主母卿卿我我的陸行舟,啥事沒有,揚長而去。所有近處知道大概的下屬傭仆們個個目瞪口呆,無法置信。
姜渡虛也帶著發呆的姜緣告辭:“那我們也回去等侯爺的消息。”
兩人離開霍府,已經看不見陸行舟的去向。姜渡虛帶著姜緣拐過一個轉角,銳目凝視孫女的眼睛:“你和陸行舟之間必有默契。說吧,昨晚你去陸府,到底發生了什么?”
姜緣茫然想了一下:“我被豬拱了。”
姜渡虛:“???”
“你已經被他那個了?”姜渡虛頓足:“雖然他長得不錯,能力也強,你至于嗎?這才見了區區一面!你怎么這么把持不住!該不會是他用強?”
姜緣如夢初醒,神色古怪地看著抓狂的爺爺:“我是真的被豬拱了。”
“不需要強調!草!”姜渡虛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爆過粗口了:“算我小看這小子了,居然來了一手生米煮成熟飯!”
姜緣捏住了腦袋:“你們男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說的是一只小白豬,真的豬!”
“你特么才是真的豬,我問你發生了什么,是讓你說你和陸行舟之間的密謀,是讓你說一只豬的事嗎?”姜渡虛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里,也不知道該暴怒還是該松一口氣。
不管怎么樣,沒被拱那還好……
“能有什么密謀,我就是不想嫁霍行遠怎么了?長得都快和你一樣老了,也不害臊!”
“所以你想嫁陸行舟?”
“也不想。”
“那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怎么收場?”
姜緣道:“等這事情賴過去了,霍行遠重新娶個續弦沒我的事了,再讓陸行舟說他也不想要我了,不就完事了?”
“你想得可真簡單。”姜渡虛冷笑:“別的不說,霍行遠多半是不會再找什么續弦了。至于陸行舟,你確定他到嘴邊的肉肯放?”
姜緣猶豫片刻,覺得陸行舟所求真不是這些:“我覺得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