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毛繃著臉坐在石桌上,面無表情道:“原來是她啊……怪不得據說是離開天瑤圣地了,我天瑤圣地沒這么不自愛的女人。”
陸行舟心中那個冷汗止都止不住。
小白毛你很勇哦……
“那個,你到底看見了啥,雖然我是在追求你師叔,但好歹還是發乎情止乎禮的。”
“是嗎?”獨孤清漓不信任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陸行舟,半晌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你這個人很花心,靠不住,但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點?”
“怎、怎么過分了……”
“你和沈棠分開沒多久就和裴初韻抱在一起,和裴初韻分開沒多久又和我師叔打情罵俏。你就這么缺女人啊?”
其實獨孤清漓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
是你和沈棠還在一起的時候就試圖勾搭我,然后既然你勾搭我了,你怎么還能勾搭我師叔?
輩分不是亂套了?
哦不對,自己沒答應,大家只是朋友?所以不算亂套?
可一個追求過自己的人怎么就變成長輩了?
小白毛宕機中,cpu咔咔一團混亂,沒發現自己批評的“這么缺女人啊”已經超出了朋友批評的界限,倒有點像醋意。
陸行舟道:“情不知所起,誰也阻止不了心生愛慕嘛……何況這是兩個人的事,你師叔若是不喜歡我,我自己能干嘛。就像你一樣……”
說到最后幾個字,語氣頗有些低落,倒顯得是獨孤清漓心腸硬,對不起他似的。
小白毛聽著倒有點別的想法……他該不會是追求自己無果,所以轉向師叔聊以慰藉吧?
那自己這罪過就大了。
想到這里,獨孤清漓面無表情:“反正我這里的見聞,會如實回稟師尊,師叔能不能和你好,我師尊自有決斷。”
陸行舟:“……不能棒打鴛鴦啊小白毛,這種事缺德的。”
獨孤清漓繃著臉道:“天瑤圣地的名譽第一。”
陸行舟實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道:“那你告狀去吧……我相信你師父是個講道理的人……”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一腦子漿糊,半天都沒個聲音。
“行舟,粥……”夜聽瀾捧著粥從轉角喜滋滋地出來,乍一眼看見院中景象,口中的話全砍斷在喉嚨里,差點粥都砸了,定身在那目瞪口呆:“粥……”
獨孤清漓嫌棄地瞥了過去,喊行舟還不夠肉麻啊,還喊起舟舟來了……
結果這一眼看過去,如遭雷擊,差點石化。
你確定這個是我師父的妹妹、師妹,不是師父本人嗎?
不,絕對不可能,我師父不可能和男人同居!
還為男人熬粥!喜滋滋地喊男人嘗!
那臉蛋紅撲撲,眼波帶著水。
要么是世界瘋了,要么是我瘋了。
陸行舟忙起身過去迎上,接下夜聽瀾顫抖的粥:“那位是你師姐的弟子獨孤清漓,你離開天瑤圣地已久,是不是沒見過?”
“啊?啊?哦……”夜聽瀾心念電轉,活了過來,深深吸了口氣,露出了慈和的笑意:“這就是清漓啊,我是聽說過……聽說過。哎呀好標致的小姑娘,清漓喝粥嗎?”
陸行舟把粥放在石桌上:“嘗嘗你師叔的手藝?挺不錯的。”
獨孤清漓如夢初醒,狐疑的眼神在“師叔”和陸行舟之間轉過來轉過去,身軀卻是完全本能地站了起來,行了一個弟子禮:“弟子清漓,見過師……叔。”
夜聽瀾和藹地扶起:“免禮免禮。嗯,初次相見,也沒什么見面禮,這顆玄冰碧火果是我在凍月寒川意外所得,就送給清漓啦。”
獨孤清漓:“……”
這聲音,這香味,這手的觸感。
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她夢游似的接過果子,口中無意識地說著:“聽說過師父有妹妹,可沒想到長得這么像啊……”
夜聽瀾長長吁了口氣:“正常的,正常的。清漓請坐……”
獨孤清漓實在沒憋住,終于還是蹦出了一句:“可是師叔,這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是有戀人的你知道嘛,你喜歡他什么啊?”
夜聽瀾笑容僵在臉上,陸行舟滿手是汗,現在狗男女的心思極為相近,都只想把小白毛盤成一坨丟出去。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