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夜聽瀾揪著陸行舟進了院子,直接就把小男人給壁咚了。
看男人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好像被強迫的良家少男似的,夜聽瀾實在忍不住笑。
“裝什么呢,明明自己色得要死。”
和當初元慕魚相比,元慕魚是真沒意識到這小男人看似被調戲實則好色吃豆腐,可夜聽瀾從頭到尾心知肚明他的一切柔弱都只是在占便宜。
那眼睛看似“驚恐”,實則不斷往她的紅唇上瞟,那何止是期待被她親親,分明藏著惡狠狠啃下去的熾熱欲望。對于“明明自己色得要死”的指控,陸行舟沒有反駁。
夜聽瀾覺得自己的調戲簡直在玩火,但卻上癮。
她微微掂起腳尖,再度湊到男人耳邊,柔聲細語:“早早好起來,先生就多給點獎勵。再一天天的裝著連飯碗都端不穩,我就……”
我就什么,卻半天沒說。
夜聽瀾自己都不知道希望他早點好起來呢,還是希望他多柔弱幾天。
看著因為自己湊在耳邊低語而迅速變得通紅的耳朵,不自覺地輕輕觸了一下。感受著男人迅速繃緊的肌肉反應,夜聽瀾笑得彎起了眼睛。
男人的手無意識地又抱上了她的腰,夜聽瀾輕輕一個旋身就掙開了,笑吟吟道:“我先去熬粥,你給我好好看書,等會回來考校你第三節的金石法。”
陸行舟目送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肩膀一垮,弓著身子挪到了院中石桌上。
熟透了的女人,一旦放開心里那點枷鎖,實在能要人命……
陸行舟摸出丹書看著,實則腦子飄忽,心思壓根就沒法用于學習。如果這是先生為了督促學生學習的手段,可以宣告失敗了。
話說這同居的幾日,還有一個很別樣的溫柔。
陸行舟的一日三餐,大部分都是夜聽瀾親手做的,比如第一天的粥就是。
第一天只是覺得他為了自己傷得動不了,心下過意不去,也沒什么可以回饋的,一點吃食就沒必要讓客棧經手了,自己做還可以添加一些藥用。
終究是丹師嘛。
而那天雖然喊著以后沒粥了,去買紅薯包子這類簡單的,實際操作也沒實施,夜聽瀾依然在熬粥。
畢竟可以做藥膳,是紅薯沒法比的。
既然熬了粥,有人故意裝著拿不動讓先生喂,那也就是很正常的了。一個明明白白在裝,一個明知道他在裝,但依然是你一口我一口,喂得膩人。
到了都主動親他之后,就更不裝了,從面對面的喂,變成了靠在她肩頭喂。
當初那聲“娘”,好像沒白喊……陸行舟想起這娘是阿糯先叫的,如果阿糯在的話,面對這種場面小嘴巴叭叭起來不知道要吐多少槽。
可是這種狀態太溫柔了,陸行舟沉陷其中,再被吐槽也樂意。
剛才出門活動的時候買了一些簡單補氣血的藥草,圣主大人身上沒帶這么低端的。這會兒夜聽瀾鉆進了客棧廚房,琢磨今天給男人熬個什么樣的藥粥。
陸行舟坐在院子里看書,心中期待的卻是等會怎么靠。
之前幾天再裝柔弱,也只能靠在肩頭。男人心癢癢的一直在琢磨著更進一步,能不能靠進那柔軟的懷里……這一步先生始終沒肯。
就像她一直也只肯如同對孩子一樣親親臉,想要復刻剛受傷時她喂丹藥時的嘴對嘴,這么多天從沒成功過。
進度還是差了一點。
現在的模板終究只是先生在照顧小奶狗,差了點什么。再怎么放開身份,也沒說就得和男人沒羞沒臊,眼下的狀況對于夜聽瀾來說已經夠沒羞沒臊了……
正心思飄忽中,院門被人敲響。
陸行舟怔了怔,這幾天的隱居,按理夜聽瀾沒告訴蘇原具體地址,怎么還有人找上門呢?
拿著丹書到了門邊,從門縫悄悄看了一眼,心中咯噔一跳,差點沒把書甩飛了。
小白毛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這等會還籌劃個錘子的靠懷里,不把剛熟透了的先生變回原先板著臉的圣主就燒香了。
敲門聲越發緊了,感覺再關著要被踹進來……陸行舟攥著冷汗,整理了一下心情,開門就是一副驚喜的神色:“清漓你怎么在這?”
“還真是你,我之前以為自己看錯了。”獨孤清漓進了門,腦袋左右轉了一圈,沒看見別人:“剛才似乎有人和你在一起?”
陸行舟滿頭是汗:“嗯……嗯啊,是有……”
“是誰啊?”獨孤清漓完全不敢相信那是師父,寧愿覺得自己眼花搞錯了。
“是……是你師父的妹妹,也是師妹。”
獨孤清漓愣了愣,她自幼都在冰川修行,很少接觸天瑤圣地內事。聽是聽說過師父有妹妹,但從來沒見過,也沒人告訴過她那是閻君。
事實上知道閻君是圣主妹妹的人本來就沒幾個,這屬于機密、也算天瑤丑聞,只有極少量高層知道。
這個答案讓獨孤清漓心中輕松了許多,看來剛才倒也不完全算眼花,對方長得和師父有些相似這很正常。
但輕松歸輕松,不知怎的情緒卻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