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遠心頭一熱,連忙上前幾步,躬身行禮,“學生沒事!老師!”,看著師父這副模樣,心里又酸又急。
“師父您……您保重身體啊!”他本想問怎么憔悴成這樣,但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原因,于是話到嘴邊變成了關切。
他頓了頓,沒有再祿蛘呷バ鶿鄧患冶煥桔曖滯嚴盞木眨苯憂腥胝猓
“師父,學生此來,并非只為報平安。學生……學生聽聞災情慘重,心中難安,斗膽……斗膽寫了些關于救災的淺見,或許……或許能幫師父查缺補漏,萬望師父不棄,看上一眼!”
他話說得有些急,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赤誠和忐忑。說完后,趕緊從懷里掏出那份還帶著體溫、卷得緊緊的紙張,雙手遞過去。
崔知府顯然沒料到他是來獻策的,疲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接過那卷紙,沒多,直接展開看了起來。
起初,他的目光只是快速掃過,帶著一絲例行公事的審視。
但很快,那目光就凝住了。
他看得越來越慢,越來越仔細,手指無意識地劃過紙面,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
“安民告示……穩定人心……集中管理?分區?……”他低聲念著條目,聲音越來越沉,眼神卻越來越亮。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啪”一聲脆響在壓抑的書房里格外清晰!
崔知府“噌”地站了起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王明遠,里面是毫不掩飾的震驚和狂喜:“仲默!這……這都是你想出來的?!”
王明遠被他嚇了一跳,連忙道:“學生……學生只是有感而發,結合路上所見所想,以及……以及一些雜書所載的前人經驗,胡亂寫寫,不知是否……”
“好!好一個‘有感而發’!好一個‘前人經驗’!”崔知府打斷他,激動地在書案后踱了兩步,拿著那份《救災策》的手都在微微發顫,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