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硯究竟是何意?難不成想靠著這百來號人阻擋我等不成?”
“有那些礙眼的民兵在,我們都得喝西北風!”
眾人無不惱怒。
馮勇一不發地坐下,本不想開口,奈何一位鹽商瞧見他來后,特意提到他:“馮千戶領千軍,難道就對付不了他那百來民兵?”
馮勇這幾日本就因陳硯此舉睡不好,憋了一肚子火,此時見那鹽商竟如此責問于他,當即惱怒道:“本官是沒那個本事,你有本事你去收拾他們。”
那鹽商被懟回來,當即臉色不好看,冷哼道:“他們將海灘占了,莫說我們那生意,就是打漁的漁船都不能靠岸,到了年底,馮千戶那份錢怕是也拿不到。”
馮勇當即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旁邊一鄉紳見馮勇沒了聲,就看向胡德運:“府臺大人,那陳硯乃是你的副手,你就不能想想法子?”
胡德運為難道:“本官是能管他這個同知,卻管不了團練大使,想要管他,怕是要找都指揮使大人。”
“都指揮使大人只管衛所軍隊,并不管民兵。”
馮勇出聲提醒。
眾人激憤:“一個小小的團練大使,竟還成了三不管了?”
馮勇瞥了眾人一眼,心中冷哼。
其他地方的民兵都是歸知府和鄉紳出錢出力籌建,便由當地知府與鄉紳組織管理。
可陳硯這位團練大使是由天子特封,胡德運等人又沒出錢出力,民兵只認陳硯不認別人,誰能管。
眾人又氣憤地議論開。
“他們不過一百人,竟還分成五隊,日夜輪流守在海灘。”
“當初那陳硯帶領災民們乞討時就是如此行徑折磨我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