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奉已宵禁,你等擅自在此巡邏,是何意圖?!”
民兵繼續道:“陳大人說了,他是團練大使,有權派民兵巡邏。若倭寇半夜犯境無人察覺,究竟是陳大人擔責還是馮千戶擔責?”
一聲聲“陳大人說了”如同鐵錘一般一次次敲打著馮勇的神經,讓馮勇怒極之下拔了刀架在民兵脖子上。
“再給老子喊一句陳大人,老子砍了你!”
刀刃被架在脖子上,那民兵便慌得不敢再開口。
不過后面一個只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出來,朗聲道:“我們大人說了,民兵不歸馮千戶管轄,若馮千戶斬殺民兵,視同謀財害命,他必要告到天子面前,讓馮千戶一命償一命。”
馮勇腦子“嗡”的一聲響,整個人仿佛再聽不到這些民兵在說什么。
一旁的下屬趕忙上前相勸:“此事干系重大,大人切莫自己擔責。”
馮勇捏著刀把的手松了緊,緊了松,終于將刀入鞘,狠狠瞪了那些民兵一眼,帶著滔天怒火道:“我們走!”
馮勇等人怒火沖沖而來,又怒火沖沖而走。
那被馮勇用刀威脅的民兵仿若泄了氣般一屁股坐在沙灘上。
“好險。”
又抬頭看向那少年民兵:“王長潤,咱們剛剛差點被那馮千戶斬殺了。”
民兵王長潤道:“我們大人說了,只需將他的話都告知馮千戶,馮千戶就不會動手。”
其他民兵依舊心有余悸:“還是陳大人料事如神,他們果真走了。”
王長潤很是堅定道:“我們大人說了,能不能借來火器,全看我等,我等必要好好在此訓練。”
其他民兵一聽不再多話,二十民兵排成縱隊,沿著海灘來回奔跑訓練。
三日后,馮勇與胡德運等一眾人再次來到了王府。
才一到,就聽到眾人正議論民兵在海灘訓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