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才雙十年華的周夫人鬢角已經泛白,他心頭更是思緒翻涌。
高家的消息還沒等來,卻等來了周氏族人。
周氏族人烏泱泱沖進老陳家的籬笆院子,竟將籬笆院占了一半。
他們把門一堵,一聲怒吼在院子里響起:“陳硯在哪兒?給我滾出來!”
鄒氏往窗外一看,瞧見烏泱泱的人,頓時被嚇得臉色慘白,趕忙又縮了回去。
陳硯出來時,一眼就看到領頭拄著拐杖的老頭。
“四叔公怎么來我們陳家了?”
領頭的四叔公拐杖往地上一戳,吹著胡須怒吼:“你姓陳,我姓周,誰是你四叔公?別亂攀關系。”
陳硯嗤笑一聲,再開口就問:“老頭,你帶著這么多人來我家做什么?”
那四叔公差點背過氣去,他身后的人立刻怒吼:“你竟然對四叔這般不敬,周榮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開口的叫周興,周榮的堂弟,身形魁梧,怒喝起來很唬人。
論打嘴皮子,陳硯可不怕:“周榮不會教我帶著一幫人去別人家惹事,你們已經混不下去落草為寇,要來我們家搶劫了?”
周家人驚得都懵了。
他們就是來要東西的,怎么在這小子嘴里就變成土匪了?
“小子,你找打!”
周興怒氣沖到陳硯面前,伸手就去抓陳硯胸前的衣服,作勢要將人提起來。
陳硯眸光發狠:“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牢底坐穿!”
周興后背竄起一股寒氣,手又縮了回去。
等回過神,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給唬住,一股難掩的怒火在心底升騰而起,一把將陳硯提到半空,囂張道:“我就動你了,你能怎么樣?”
在村里,從來都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就算是兩個村子起了沖突,也是村長們坐下來談,根本不會告到縣衙。
真要是去了縣衙,縣太爺只會兩邊訛錢,誰敢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