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周榮在,我讓你騎在頭上拉屎撒尿,現在周榮自己都是泥菩薩,我看誰能護著你!”
陳硯靜靜道:“我師從楊夫子,有兩個進士出身的師兄,你可以試試是你的拳頭硬,還是差役們的刀硬。”
楊夫子雖不能參加科考,唯收的兩名弟子都是二榜進士,多少大家族盯著。
這也是周榮費盡心思也要讓陳硯和周既白兩人拜入楊夫子名下的原因。
今日正好將那兩個還沒見過面的師兄拿來扯大旗。
周興舉著陳硯的手一抖,額頭就往外冒汗。
他雖然沒讀書,可也知道進士比舉人還厲害。
當初周榮考中舉人,就連縣尊都親自前來賀喜,從那以后,他們面對周榮總要矮一頭。
現在陳硯竟然還有兩個比舉人還厲害的進士師兄,這還怎么敢惹?
周興再不復之前的囂張,把陳硯放下,冷著臉往四叔公的方向走。
“你怎么被他一句話就給唬住了?弄他啊!”
“你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都怕?”
周興被同族擠兌得惱火,直接反駁:“你們不怕你們去揍他。”
原本還義憤填膺的眾人啞了火。
周榮雖不怎么跟他們來往,可大家住在一個村里,周既白出去讀書的事他們還是知道的。
周榮是舉人,自己不教孩子,卻把孩子送出去讀書,想來那位夫子比周榮還厲害。
而陳硯跟著周榮一起生活了六年,周榮一向寵著陳硯,有這種好事肯定不會落下陳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