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猛先登了個記,姓名性別年齡身份證住址之類的,然后就來到抽血的窗口,他把瘦瘦的手伸進玻璃窗洞里,里面帶著厚厚口罩布的護士拿起個大針管就一下子扎了如了他的血管。
眼睜睜地看著一大管鮮紅的血液從自己的手臂里抽了出來,他在心地里把本土的閻徐,西天的如來觀世音菩薩,還有外國的那個耶穌都默默地念叨了好幾遍。
面無血色地坐到走廊的長凳上,朝哥忙靠了過來幫他拿著棉簽壓住了抽血處。
等待的時間仿佛停止了般地難熬,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就看見醫生辦公室探出個頭來喊了聲“周猛”
,周猛忙起了身,戰戰兢兢如赴鬼門關似地走了進去。
卻說周猛進了醫生辦公室,不知所措地哈著腰站在那里,坐在辦公桌后面穿著白大褂帶著厚口罩的醫生用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周猛坐了下來。
“周猛是吧?”
醫生在眼鏡后面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他抬頭看了一眼誠惶誠恐的周猛問道。
“是的……”
周猛忙站起來欠了欠身,好像一個等待宣判的犯罪份子一樣,滿臉的急切與驚恐。
“哪一年出生的?”
醫生問著,拿了本冊子在那里寫著什么。
“八六年的……”
周猛一忙回答著。
“身份證帶了嗎?”
醫生問著,周猛趕緊哆哆嗦嗦著從包里取了身份證出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醫生,醫生拿著身份證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周猛本人:“現在住在哪里?”
周猛忙把他租住的地方告訴了醫生,他的心里,卻是感覺越來越絕望。
“結婚了嗎?”
醫生邊在那里登記著邊看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
“還沒有呢……”
周猛臉上一陣羞澀。
對于婚姻,他其實也是蠻渴望的。
“哦……”
醫生哦了聲,繼續問著:“女朋友是干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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