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啊……在心連心超市上班.”
周猛猶豫了一會兒,想想還是把馬麗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女朋友的電話是多少……”
醫生繼續問道。
“這個……醫生,可不可以不說……”
周猛下意識地抹了抹額頭滲出來的細密的汗珠,惶恐地問道。
醫生抬起頭來,瞇著眼睛看了看周猛,他頓了頓,面無表情地說道:“根據剛才作的血液檢測,你的hiv抗體呈陽性,也就是說你幾乎可以肯定地說是被感染了艾滋病毒……”
“啊……”
周猛啊了一聲,就如一個被當場宣判了死刑的罪犯般,臉色慘白,全身一陣抽搐,身子軟棉棉地就靠在了椅子上。
“當然,這個還要經過確診的……”
坐在旁邊的一位醫生看著周猛慘白的臉,心里一陣惻隱,忙補充說道:“你女朋友的電話是多少,說吧,這是規定,也是對你們負責。”
周猛迷迷糊糊地地把馬麗的電話號碼說了出來,至于后來醫生問了他些什么,他全然沒有聽到耳朵里去。
從檢測中心出來,是被朝哥攙扶著上了車的。
看得出來,朝哥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被宣判了的死刑的。
朝哥帶著周猛來到了屬于他們的那個出租房,進了房門,周猛就如一團爛泥似地癱倒在沙發上。
“別急,又不會很快就死掉的,潛伏期都有好些年的……”
朝哥坐在他的身旁,愛憐地撫摸著他長長的頭發,他嘆了口氣,安慰著如癡呆了般的周猛。
“哥,我們干脆現在就死了算了!”
周猛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如一個垂死的病人回光反照般地精神一振。
“啊?你瘋啦!”
朝哥一個激靈,忙制止著周猛的瘋狂念頭,他有錢,他可不想就這么死去:“咱們是剛剛才染上的,時間還早著,現在的科技發展得這么快,說不定將來能治好的……”
“治好,怎么可能治得好啊!
那要花多少錢啊!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給染上的啊!”
周猛回過神來,又哭又鬧地撲打著朝哥,朝哥本來還有一點點的信心也被他給打破了。
錢對于朝哥來說雖然不是個太大的問題,但能克制aids的靈丹妙藥,要到哪個猴年馬月才能研制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