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雄峰的手機沒有開通國際漫游,所以他連一個電話也沒接著。
徐然倒是提醒過他要他打個電話回去的,可不知為什么,他居然沒有打。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卻說這天上午周猛還怏怏地躺在床上不愿起來,他的電話突兀地就響了起來。
懶洋洋地爬起來拿著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本想不接的,但還是摁了接聽鍵。
“喂……”
他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喂,你好,請問你是周猛嗎?”
那邊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
周猛回到。
“我是疾控中心的,我們昨天已經見過面了的。”
那個男人在那邊說到:“你怎么還沒來做檢測呢?”
周猛心里一陣哆嗦,原來是昨天的那個男人打來的電話!
“哦,我等下就過來……”
周猛忙說著,掛了電話,就哆哆嗦嗦著起了床。
馬馬虎虎地洗了把臉漱了口,躲在房間里給那個朝哥打了個電話,要他跟他一起去疾控中心,也好給自己壯壯膽。
耷拉著腦袋出了門,吳雄峰坐在沙發上嚇了他一跳,他不知所云地“嗯啊”
應付了吳雄峰一句,匆匆忙忙地就往樓下去了。
下了樓,出了小區的大門,在馬路邊等了許久,才看見朝哥開著他的寶馬過來了。
朝哥的樣子也很憔悴,全然沒有了那種囂張欠揍的表情。
想想自己得了見不得人的絕癥,能出來走走感覺都難。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里滿是絕望。
朝哥不喝酒的時候,人其實還是挺好的——至少不會隨便就想著要揍誰了。
開著車去了他們所在這個區的疾控中心,上了樓,正好碰到了那個給他打電話的男人。
這個男人似乎認識朝哥似的,他面無表情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領著周猛就去做檢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