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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他有悔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礙眼

        第一百三十四章 礙眼

        許妍輕環著斯越的小身l,看著他,靜了幾秒。

        “好啊。”

        項易霖的書房曾經是兩個人一起共用的。

        所以,其實有兩把對著坐的椅子。

        只不過許妍那時侯想考研,所以桌子上放的都是醫學資料,各種厚沓,現在都被收到了后面的書柜。

        書柜和書桌之間有面半墻擋著。

        許妍花了整整半個小時在里面,最后愣是隨手抱了本醫學書出來。

        面對項易霖的目光,她道:“偶爾念個舊。”

        項易霖沒再抬頭,低眸,處理著筆記本電腦中的工作。仿佛她拿些什么出來也跟自已無關。

        書柜里不太會有幾率有,許妍的視線落到項易霖的書桌前,又走過去。

        那本厚重的醫學書“噠”地落在桌面上。

        她的五指也隨即撐在旁側,白皙如蔥段,上面還戴著一枚刺眼的戒指。

        那種熟悉柔軟的馨香再一次靠近。

        許妍好像湊他又近了些,盯著他的屏幕研究起來,用那種隨和好奇的口吻問,“在忙什么?”

        聲音落在他耳畔,像是一團霧包裹著。

        她柔軟的長發蹭在他的肩頭,眸中泛著電腦屏幕的光亮。

        有一綹無聲的滑落,落在他的眼前。

        像一根絲。

        撥不開,剪不斷,明晃晃惹著眼。

        項易霖起了身,語氣不詳。

        “如果你需要我離開,可以直接告訴我。”

        說著,徑直從書房走了出去,襯衫和西裝褲隨著他的動作包裹出肌肉。

        許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淡定地在他位置上坐下,就這么樂享其成的拿他的鼠標開始搜起電腦的各個文件夾。

        項易霖有病,她可沒病。

        送上門的,不查白不查。

        ……

        那夜項易霖又吃了很多藥。

        因為藥量過重,夢里甚至夢到許妍穿著今天的那件針織毛裙,被他從身后叩住腰。

        她柔軟如墨的發絲搭在頸后,他癡心絕對的俯身,貼著她的頸側。

        嗅著,吻著,親著她的發絲。

        是夢,項易霖知道是夢。

        所以更放肆,順著她瑩白的下巴,往上,手掌捏著她的臉,低頭吻下。看她被他親吻時發出的細膩喘息,和一種細微的交接水聲。

        她的唇太嫩,吻了沒多久就紅了。

        透著紅潤,帶著水澤,唇微翕張,胸部也跟著輕輕起伏,蜷長的睫毛在月光的照影下像扇。

        “小項……”她低低叫他的名字,唇上還有他的東西。

        是熟悉的吻,熟悉的唇,和熟悉的她。

        項易霖在清醒時,有試過強行親她,想找到曾經的那種感覺。

        但沒找到。

        因為許妍從里到外都像一只刺猬,抵觸著他,抗拒著他,和從前太不一樣了。所以他吻了,但那個吻也變了味道,和曾經讓他上癮沖動的不太一樣了。

        她反抗地很嚴重。

        帶著血腥味,甚至咬破了他的,下了狠。

        如今,竟然在夢里找到了這樣的感覺。

        項易霖忽然覺得自已有點可笑,低哂。

        身前的女人修長手臂輕輕勾纏住他的,迫使他低頭,短碎發擦地許妍額頭有些癢,黏膩的低聲問他笑什么。

        她的指甲是圓潤的,叩在他腦后,在他短茬的頭發里嵌著,微微用力。

        項易霖看著懷里軟成一塌糊涂的她,喉結輕滾。

        幾乎有些不受控地,用了力。

        但下一秒,眼前的視線好像突然全都變了。

        他的眼前一黑,腹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爭前恐后的往外流,或者說,是噴涌。

        許妍緊緊地抱著他,從沒有一刻抱他抱得這么緊。

        甚至主動吻他的耳垂。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上面,抱著他,手上的匕首重重捅進他的身l里,泄恨似的在里面旋轉。

        不輕不重的出聲,“騙子。”

        “項易霖,你這個騙子。”

        “那個孩子不是個女孩對不對,他是斯越,你又騙了我,我真蠢,竟然會被你再騙一次。”她說著,自嘲笑著,眼底掉下了淚。

        項易霖感覺到自已的頭忽然要炸掉一樣疼。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變成了萬花筒般眩暈,唯獨許妍臉上的那滴淚卻那么清晰,那么刺耳,那么尖銳。

        指節動了動,像年久銹蝕的器械,僵硬抬起。

        只是本能地,想替她揩掉。

        卻不知為何,眼前視線又再次黑了。

        許妍不見了,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側,他們在倫敦的夜風牽手,在那張床上糾纏,在肯尼亞吹夜風,在婚禮的殿堂上宣誓。

        八年。

        他們的八年,是不是在她眼里比他們的十幾年,二十幾年還要深刻……

        項易霖感覺到自已的精神被撕裂,自已曾經的過往在許妍腦海中一點點被刪除,那么多的過去,那么多的回憶,好像只封存在了他一個人腦海中。

        許妍的腦海中,被另一個人逐漸占據,填記。

        疼痛麻痹了神經,身l像是被泡在深海里,壓強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震碎,項易霖在黑暗中倏地睜開了眼。

        身--&gt;&gt;邊,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寂靜。

        什么都沒有,只有他和記身汗。

        項易霖看著床上的狼狽,閉眼,將床單撤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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