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啥關系?不是早就說好了,把打水擦桌子的活兒給遲文斌嗎?”劉根來有點怒其不爭。
“人家文斌干公安的時間比我還長,我哪兒好意思使喚他?”秦壯還挺有詞兒。
倒挺會自我安慰的。
劉根來只能哀其不幸了。
打水,擦桌子,秦壯還像以前一樣勤快,倒是不無聊,不像劉根來,只能呆坐著。
沒一會兒,走廊里傳來了李算盤和馮偉利的說笑聲,劉根來正琢磨他倆咋湊一塊兒了,倆人又一塊兒進了辦公室。
“根來,你出來,我跟你說個事兒。”李算盤沖劉根來招招手。
等劉根來帶著一腦門子的問號,跟著李算盤去了接待室的時侯,李算盤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煤票。
“這是大山給你的,昨個,他請客,本來是讓我喊你,可你周六沒來,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兒了,請你沒請成。
大山能去市局,全都靠你,你又啥都不缺,他也沒啥好給你的,這不想著天冷了,你家又是農村的,比城里更冷,他就幫你淘了點煤票,多多少少的就這些,你別嫌少。”
“我正愁家里沒煤燒呢!替我謝謝他。”劉根來沒客氣,樂呵呵的接過去,數了數,又是兩千斤。
算上這兩千斤,他已經有六千斤煤票了,正好三噸。
丁大山這兩千斤煤票送的真及時——那卡車司機走遠了沒有,不知道開挎斗能不能追上?
回到辦公室的時侯,劉根來心情相當不錯,辦公室里的幾個人都來了,正在閑聊著,就屬遲文斌那貨動靜最大,整個一個眉飛色舞。
劉根來從他身邊走過的時侯,撲面而來的就是一陣酒氣。
“你昨晚喝了多少?不是酒勁兒還沒過去吧?”劉根來嫌棄道。
一提這個,遲文斌更來勁兒了,“你那五個通學就沒一個能打的,昨晚都讓我灌趴下了。”
“你多大量,一人灌五個?”齊大寶有點不信。
“不大,也就二斤。”遲文斌有點嘚瑟。
這貨挺能喝啊!
劉根來有點意外。
“那也不對啊,你一個人灌五個,他們五個人連半斤量都沒有?”秦壯對數字還挺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師傅嫌棄口算不好。
“傻啊你?”遲文斌笑道:“我還能跟他們玩兒車輪戰?我喝都得喝,一個也不能落下,少一個,我都不喝。”
我說呢!
劉根來算是明白這貨為啥能把哥幾個都喝趴下了,二斤的量,最能喝的王亮也不是對手。
看樣子,想要收拾這貨,還得我老人家親自出手。
“二斤……嘖嘖,你這酒量,全公安系統怕是都能數得著。”正在喝茶看報的馮偉利感嘆了一句。
“馮大爺你這話算是說對了,喝酒,我還沒怕過誰。”遲文斌明顯是酒勁兒還沒過,“能喝不是關鍵,關鍵是喝了還不耽誤工作,根來,你那五個通學今兒個怕是都上不了班。”
“說的對,喝酒的確不能耽誤工作。”劉根來一推椅子,站了起來,伸出四根手指,“走,巡邏去,今天巡邏四圈。”
累不死你,讓你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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