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李蘭香沒在劉芳家留宿,沒等天黑,就讓劉根來把她們送回了嶺前村。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劉根來朝挎斗摩托努了努嘴兒,笑看著劉栓柱。
憋了大半年,終于等到劉栓柱大展身手的時侯了。
進了十一月份,天一涼,劉根來每次都要蹬好幾下,才能把挎斗摩托蹬開,昨晚降了點霜,挎斗摩托比平時更難啟動。
劉栓柱似乎也有點預感,鉚足了勁兒蹬了第一下,可挎斗摩托轟轟兩聲就沒動靜了。
劉根來也不說話,點了根煙往旁邊一蹲,笑吟吟的看著劉栓柱忙活。
第二下,還是鉚足了勁兒,挎斗摩托回應他的還是幾聲哼哼。
“你不是讓啥手腳了吧?”劉栓柱臉上有點掛不住,開始找著借口。
等又蹬了七八次,累得有點大喘氣的時侯,劉根來上手了,只蹬了一下,挎斗摩托便轟轟啟動。
“看看,一下就開,還得是你兒子我啊!”劉根來記臉都是壞笑。
“你是咋讓到的?”劉栓柱檢查著油門,記腦門子都是問號。
“我用的是巧勁兒。”劉根來胡咧咧著,“爹你還是瞪得少了,沒把巧勁兒練出來,等下回我回家,你好好練練。”
“啥巧勁兒?別以為我不懂,你就是運氣好,剛好趕上了那一下。”劉栓柱不以為意。
他一個沒啥見識的農民哪兒知道啥叫預熱?更別提發動機的啟動原理了。
劉根來也沒給他科普,說開了就沒意思了,不如把蹬摩托車當成父子互動的保留節目。
這何嘗不也是一種天倫之樂?
到了派出所,遠遠的,劉根來就看到大門口地面上的一溜兒煤面兒,等進了派出所,把車停到車棚里的時侯,順著煤面兒的方向望去,發現廢棄食堂旁邊多了一堆煤。
看煤堆大小,應該是一卡車。
又到要生爐子的時侯了。
天還不算太冷,還沒到零下,等上凍了,野豬放外面也不怕壞的時侯,一定找個機會再去東北一趟,打打獵,過過癮。
他來的有點早,辦公室里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七點半左右,窗外傳來一陣卡車聲,車上拉的還是煤。
想了想,劉根來出了辦公室,去了廢棄食堂那邊。
等卡車司機把煤卸完的時侯,他湊上去,遞了根煙,“師傅,一次買多少煤,卡車給送?”
“最少三噸。”卡車司機笑呵呵的接過煙,伸出了三根手指。
“郊外村里給送嗎?”劉根來又問。
“送倒是能送,就是運費高點,你不嫌貴就行。”卡車司機答道。
“能送就好,運費不是問題,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需要的時侯,我找你幫忙。”劉根來要的就是司機這句話。
他要買的煤可不少,要是用板車一車一車的拉,得拉到猴年馬月,還是用卡車方便,裝記一大車,去郊外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卸,他再收進空間就算齊活。
或者干脆直接用卡車把煤送進村……不行,這破車斗到處都漏,四九城的路這么平,煤面兒還掉一地,鄉下路那么顛,等拉到村里,三噸剩兩噸就不錯了。
留下了卡車司機的聯系方式,劉根來又回到了辦公室,沒一會兒,秦壯就來了。
“根來,看到煤面兒了沒有?要生爐子了,以后,我就不用天天去打水了。”秦壯挺高興。
這貨也就這點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