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圈就四圈,多大個事兒,走著!”遲文斌一揮手,搶先劉根來一步出了辦公室。
這貨咋這么積極?
酒勁兒真沒過去?
劉根來有點納悶兒,他還以為這貨會推三阻四呢!
等出了派出所,劉根來忽然反應過來,這貨是在當眾立人設呢!
當著別人的面兒說巡邏四圈,等真巡邏的時侯,就只巡邏兩圈,反正別人也不知道。
算盤打的倒挺好,就是把他給忘了。
這貨要真敢說一套讓一套,他絕對給他戳穿。
劉根來看破不說破,剛穿過站前廣場,就開始加速,沒走多遠,就把遲文斌給拉下了。
休息了這幾天,遲文斌腿倒是不酸疼了,但l力還是沒跟上,等他好不容易追上劉根來的時侯,早就累得氣喘吁吁。
“等等,跟你說個事兒。”遲文斌拽了劉根來一把。
“說吧,我聽著呢!”劉根來腳步慢了下來,不慢不行,這貨抓的太緊,甩都甩不開。
他本以為遲文斌會找借口少巡邏兩圈,可等遲文斌一開口,卻根本不是這回事兒。
“你還記得上回抓賭的事兒吧?”
“哪次?”劉根來不動聲色,暗暗揣測著這貨又要鬧啥幺蛾子。
“金家村的那次,三個首犯的代號是金爺銀爺銅爺。”遲文斌喘著氣,速度越來越慢。
“記得,怎么了?”劉根來還是不動聲色。
“他們三個都被判了無期,送大西北勞教的路上,三個人都跑了。”遲文斌道。
“跑了?”劉根來眉頭一皺,“押送他們的人都是吃干飯的?”
押送這種重刑犯都有嚴格的制度,押送人員不光人多,經驗豐富,還都帶著槍,咋可能讓他們跑了?
“他們策反了一個押送他們的人,半夜把他們放了。”遲文斌說出了原委,“回來審查的時侯,那人露餡了,說是金爺答應他,只要把他放了,就告訴他一個藏錢的地點,錢多的他一輩子也花不完。”
這就難怪了,再堅固的堡壘也怕從內部攻破。
“這是多長時間的事兒了?”劉根來問道。
“半個多月了,那邊的公安只抓到了代號銀爺的那個人,金爺和銅爺都下落不明,通過審訊,銀爺交代,金爺鄉土觀念很重,有可能潛回金家村,銅爺心比較野,很有可能還在西北那片轉悠。”遲文斌知道的還不少。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劉根來并不奇怪遲文斌能知道這些,這貨本來就是管檔案的,又有人脈,知道一些內幕消息再正常不過。。
“你別急啊,等我說完。”遲文斌繼續說道:“半個月抓不到逃犯,當地公安又只是幫忙的,不負主要責任,這事兒最終還要落在咱們這邊。
這個案子是咱們派出所主辦的,要派人去抓人,肯定繞不開咱們派出所,你又是咱們派出所立功最多本事最大的,還有石局那層關系,我猜,市局多半安排你去,市局問你需要誰幫你的時侯,你帶上我唄!”
繞了半天,在這兒等著呢。
劉根來琢磨了一下,“你想去大西北?你吃得了那苦嗎?”
他想起了護送何工那次,哥幾個等火車時的情形,那才剛入秋,哥幾個就凍得直打哆嗦,眼見著就要入冬,大西北又冷又荒涼,還要漫山遍野的找人……光是想想,劉根來就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