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雙胞胎哥哥也好變態,居然穿女裝模仿自己的妹妹,被克萊爾撞破后肯定很社死吧。”
“克萊爾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是不是在哪里聽過?”裴柱現總覺得自己越聽越耳熟。
好像源懷人講的故事在哪里聽過,好多名詞也越聽越熟悉。
源懷人趕緊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說道:
“可能是之前講過的故事里有相同的名字,畢竟這些外國人的名字都很相似。”
直到講到南極的阿萊克西亞融合改良后的維羅妮卡病毒出現,裴柱現才又氣又笑地說:
“講了半天是《生化危機》是吧!就欺負我沒玩兒過游戲。”
“嘿嘿嘿,你不也聽得很認真么。”源懷人笑著說。
沒錯,他講的就是《代號維羅妮卡》,故事的后半部分背景就發生在南極大陸上。
生化系列的故事都很有意思,特別是這一代,還涉及了家庭倫理劇,所以裴柱現越聽越精神,愣是打著連環哈欠,聽完才睡覺。
源懷人跟著補充睡眠,一直睡到傍晚晚飯時間才醒。
船只行駛在德雷克海峽期間,連餐具都摒棄了低淺的盤子,改用更深的碗裝菜,并且盡可能地減少湯汁,只裝“干貨”。
除了源懷人和李十民,大家都胃口不佳,沒吃多少便繼續回船艙休息去了。
只有源懷人和李十民有閑心到甲板上看高緯度的夕陽落日。
等到了南極圈,想看落日都費勁了。
兩人系好安全系帶,帶著綁好安全繩的相機到甲板上拍了好一會兒照片。
陰沉的海水被金色的陽光照亮,洶涌奔流的洋流像是一頭遠古猛獸翻涌著金色的鱗片,奮力地撞擊著船舷,似乎想要驅趕闖入領地的人類。
海面上,保駕護航的大型破冰船行駛在1海里之外,謹慎起見,還保持了30度的錯位角。
翼展3米的漂泊信天翁與輕快靈活的南極暴風鹱(hu4)肆意翱翔著,它們駕馭著海面的上升氣流,俯視著海上這兩艘龐然大物。
金色逐漸消失,太陽落到天際線之下,過了幾分鐘,連最后一抹余暉都消失不見。
這時進入到一天時間中的“藍調時間”,還有朦朧的光線讓人可以隱隱約約地望向遠方。
翻涌的浪花里,似乎有巨大的生物游動,船長傳達了生物雷達的消息,說可能是座頭鯨或者小須鯨,可惜天色太晚,就算真是鯨群也沒法觀賞。
不過源懷人和李十民還是頂著凍僵的雙手、沖鋒衣也擋不住的寒風繼續觀望了一會兒。
晚上不能洗澡,因為風浪大,在浴室里很容易摔倒,非常危險。
深夜,源懷人和裴柱現換好睡衣,檢查兒女的房間,看他們有沒有頭疼不適的癥狀,一切安好這才放心。
兩人回到床上關上燈,窗外是源源不絕的海浪聲與游輪的破浪聲。
外面狂風肆虐、寒氣洶涌、濕度極高,縮在溫暖、有除濕機的船艙內,和喜歡的人在床上相擁,一起航向世界的盡頭,源懷人和裴柱現感受到了百分之一百一的幸福。
“晚上睡覺的時候船只搖晃,你會不會抱著我從床上就滾下去了?”裴柱現縮在丈夫的臂彎里,小聲問道。
源懷人貼貼老婆的臉頰:
“蓋著被子呢,滾下去被子就能給咱倆裹成瑞士卷,說不定咱倆都摔不醒,第二天在地板上醒了才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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