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行駛速度保持在擬定計劃之中,并于出發后第48小時,也就是清晨六七點鐘到達距離烏斯懷亞600公里的南極輻合帶。
一行十人早已穿戴整齊,在寒風中人手一個溫度計。
“降了降了!”佩弦喊道。
“我下降了一度,你們呢?”孫勝完大呼小叫地問其他人。
“我下降了兩度唉。”姜澀琪回應。
船長解釋說:
“因為各種微弱因素影響,下降1-2攝氏度都是正常的。”
但更讓人震驚的,還不是溫度計的溫度快速變化,而是海水的顏色。
源懷人搶過講解員的活,給大家講解說:
“此刻我們已經抵達南極輻合帶,此處是大西洋和南極洋的交匯處。
“藍色的海水是大西洋,溫度在5到10攝氏度間,灰綠色的是南極洋,溫度在0到2攝氏度之間。
“受到浮冰融水以及溫度等原因影響,所以南極洋的海水才會呈現出灰綠色,之后預計可以看到南極燕鷗、更多的浮冰乃至于冰山~”
船長咂了咂嘴,對于老板搶了自己解說工作不敢有絲毫意見。
澀琪抱著自己裝飾了小熊輪廓的相機,對著大洋分界線連連抓拍。
不過再怎么抓拍,也比不過以量取勝的裴柱現。
眾所周知,裴柱現按快門的手指就像裝了機械裝置一樣,只要開始拍就會自動連按。
管你什么構圖、采光,我全拍一遍,最后再選幾張好看的保存不就行了嗎?
這就是,裴氏制勝法。
為了防止風吹扯長發,裴柱現出船艙前,特意將長發在腦后挽成發髻,戴上了乳白色針織套帽。
寒冷的天氣讓她的冷白皮更加明顯,映襯得只涂了淺紅唇膏的嘴唇愈加紅潤。
雪膚紅唇的冷艷視覺暴擊從來都是她最簡單也最萬能的風格展現,與她涂抹的單色的玫瑰色眼影交相輝映。
然而這份冰美人的冷艷此刻卻被溫暖的鵝黃色羽絨服沖淡,讓她多了幾分嬌憨。
鹽系的冷淡驚艷與甜系的柔和甜美在她身上日常地握手和,將出道十幾年未曾消磨的仙氣兒淋漓盡致地展現著。
雖然對于她自己來說,她沒有任何刻意的動作,只是在這里咔咔咔地拍照片而已……
與她習慣性地面無表情不同,源懷人習慣性地面帶一絲淡笑,配合人畜無害的長相,給人的感覺自然而然地就是溫柔和煦的青年。
然后兩個人的內里卻又截然相反,在表象和內核上完美互補了。
源附靜拍了幾張留念后,目光掃視到挎著手臂的源懷人、裴柱現夫婦,不禁內心感慨這倆人的奇葩與互補。
這倆人能相遇相知,真是離譜,也真是好運啊。
孫勝完拍完照,感受了一下周圍環境,喊道:
“好像風變小了,你們發現沒?”
源懷人吐槽說:
“你都發現風小了,就不要喊這么大聲了,我們還沒老到聽力退化的程度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