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亂了綱紀,不合適。”李白為難道。
“你重綱紀,我重義氣,誰都不想改口,要不然各論各的。”張燕云伸出右臂,含笑做出謙讓動作,“李叔請。”
李白哭笑不得。
殿前如此莊重肅穆之地,百官誰不端著,這趙國公像是江湖潑皮一樣耍賴,放眼整座廟堂,也只有他這么一個另類。
沒走出幾步,張燕云像是狗皮膏藥貼了過來,兩人并排而行,見到前面的杜斯通和蕭文睿在路旁激動談論,二人很識趣停住,張燕云疑惑道:“杜相今日像是喝了幾大杯鹿血,氣勢咋這么沖呢?李叔,我入朝沒幾天,不知道諸位大人脾性,杜相往常也這般模樣?”
李白輕輕搖頭,“不是,往日杜相最是沉穩,大聲呵斥都未曾有過。”
“那就怪了,持劍上朝,我這武官之首都不敢,杜相不僅拔劍,還指向西北,似乎對某些勢力積怨頗深哦。”張燕云揉著沒幾根的胡茬說道。
李白若有所思道:“或許是杜相想到西北百姓生在水深火熱之中,想要討一個公道。”
“公道?”
張燕云詫異道:“給誰討公道?誰又欠百姓一個公道?”
當郭熙不遵詔令,踏平鎮魂關,滿朝文武都清楚他是太子黨的人,張燕云這叫裝傻充愣明知故問。
李白輕聲道:“國公是想從我口中問出些什么,不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