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芙蓉酒放在桌上。
一名年輕男子笑道:“北線大捷,當痛飲一番。”
張燕云看了他一眼,然后甩開腮幫子吃面,愛搭不理。
年輕男子長相不俗,有股十年寒窗養成的書卷氣,衣袍鑲有補丁但整潔干凈,他拱手笑道:“芙蓉為禮,國公可否賜座一談?”
張燕云滿嘴油膩道:“本帥缺你一壺酒?”
年輕男子含笑道:“國公缺的是釀酒之人。”
張燕云突然來了興趣,瞄了眼對面長凳,“坐。”
年輕男子對李桃歌頷首道:“見過李公子。”
李桃歌瞅他眼生,聽口音又不像是永寧城的人,納悶道:“敢問您是?”
年輕男子柔和一笑,“在下永州許元孝。”
張燕云哦了一聲,用筷子剔著牙縫肉絲,不以為意道:“聽過這個名字,好像是百年難遇的神童吧,詩詞文章樣樣精通,一手小楷媲美上古大家,有人稱你是第二個杜斯通,以后大寧廟堂的中流砥柱。”
許元孝謙遜笑道:“云帥謬贊了,將我媲美杜相,是因為同樣是家境貧寒的讀書人,其它的絕無相似之處,元孝才學不如杜相十之一二,實在羞愧難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