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搖了搖頭,淚水一滴一滴從眼中滑落,“旁人都能指著兄弟,我呢,從前你不堪大用,如今頂事了,又不曾管過我,我又能指著誰呢?”
“當然是指著你唯一的兄弟寶二哥哥了,你不是說過嗎,你將來只和他好。”
探春渾身一震,再也說不出話來。
賈寶玉擋在探春身前,“賈環,你真是瘋了,三妹妹只是個弱女子,怎么能去和親呢?”
“那你去。”賈環脫口而出。
賈寶玉:?
“啊?我……我是男子,我怎么能去和親?”
“弱女子不能去,男子也不能去,難道要太監去?”
賈寶玉轉頭看向探春,那雙眼睛透露著希望,賈寶玉傻眼了,“我……我聽說那番邦女子都是膀大腰圓形容粗鄙之輩,我實在不喜。”
賈環上下打量著他,眼神透露著嘲諷,“想多了,人家看不上你這副弱雞樣子。倒是番邦男子中有許多好男風,最喜二哥哥這種唇紅齒白的小生。雖然二哥哥年紀稍微大些,但無妨,二哥哥深諳此道,想必被那秦鐘蔣玉函之流調教得技術了得,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賈母瞪大了眼睛,“他是你兄長,你們血濃于水啊,你說話也太狠毒了些。”
賈環嗤笑一聲,“三姐姐也和我們血濃于水啊,二哥哥如此心疼三姐姐,叫二哥哥去不是正合他的意嗎?”
賈寶玉囁嚅著,“不成……我若去了,祖宗的顏面何在。”
“你十八九歲整日和男女廝混,一事無成,只知道靠著祖宗的家業活著,祖宗就有顏面了?”
賈寶玉急得跳腳,“不成不成,我是男子,我不能去和親,老祖宗和父親也不會允準的。”
“那你跟著去前線打仗。”
賈寶玉張著嘴,“那也不成,我不懂拳腳。”
“你可以學,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
賈寶玉想到戰場上血流成河,嚇得打了個哆嗦,搖搖頭,“不行,我不擅長此道,我是白面書生。”
“那你去科舉,但我得提前告訴你,科舉注重的是政治方向,考的是民生社稷,若只是會做幾首詩就想做官,那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