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選擇水攻,何不就此以水解救百姓?”軍師提議。我與軍師相視而笑。
王軍夜挖暗道月余,將城中百姓解救后,水淹匠州城。城中敵軍潰敗而逃,匠州重回北陳懷抱。逃難的百姓聞訊紛紛歸來,重整城池,安撫百姓是非常重要的事,吩咐天行送捷報至中州,等待朝堂安排新刺史上位。此期間王軍駐守在匠州護百姓重建家園。
夜半訊使來報,“殿下,姑娘一切安好。”說著并呈上一封信:“漼將軍讓小的帶一封信給殿下。”
拆開漼風筆體的信箋后,小篆體“師父”兩字的信箋呼之欲出,當時的我心已澎湃,但本王并不善于喜怒于色,吩咐訊使退下后,方才淺笑著拆開信箋。
師父:
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信伴墨香至,不知吾師何處,唯念吾師康健,吾師所向,日盼捷報至。君安,吾安。
十一
對著案幾上的涓涓秀字反復念著,宣紙上殘留的墨香仍沁人心脾,暢飲幾杯后已微醺,時宜巧笑的影子不斷浮現在回憶中,大喝一聲:“來人!”
侍衛進來伺候,我將已準備好的織錦布卷遞給他:“傳訊使,送捷報回西州!”
那一年,王軍自匠州戰勝后駐守近8個月有余,隨即轉戰碩州、六鎮,再回西州已是第二年的初冬,期間屢傳捷報回西州,訊使也常帶來時宜的消息,她一直像信中所說的遵守承諾:我安好,她便安好。
近兩年的日子里,十一始終是停留在藏的那個乖巧不語的小姑娘,而我也一直是那個百戰百勝的小南辰王。礙于她是未來的太子妃,只能捷報傳至,卻未有只片語回信。唯有借微醺之意感念:何嘗不想告知她:君安,吾方安。
歸途中,遇屠司余黨刺殺,廝殺中將其當場斬斃,本王卻不小心中了奸詐之人的毒箭,還好軍醫清毒及時,只需小心安養便好。行至西州軍營,卻不敢回府,就像情意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一樣,明明近在咫尺,卻偏偏變得遙不可及。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