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帆聽著,眼底漸漸泛起一絲濕潤,她垂下眼眸,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真誠:“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當年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撐不下去了。所以,我一直很尊敬你,也很感激你。”
她當然知道秦肆的地位有多尊貴,也清楚自已當年能活下來,全靠秦肆的“站隊”。
她不是沒想過要報答,可秦肆那種人,什么都不缺,她能給的資源、人脈,對秦肆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毫無意義。
所以,她只能把這份感激藏在心底,用拍好每一部電影來回應。
她要讓秦肆當年的“站隊”不白費,要證明自已值得他的認可。
“尊敬?”秦肆聽到這個詞,又笑了,這次的笑意比之前更濃了幾分,帶著一絲調侃,卻少了幾分疏離,“你不用尊敬我,你只需要記住,你欠我的人情,早就還清了,你用你的才華,拍出了值得我看的作品,這就是最好的報答。”
他看著秦揚帆,語氣認真了幾分,“我秦肆讓事,向來只看兩點,一是實力,二是順眼。你有實力,所以我站隊你,可你太理想化,所以我‘不喜歡’你。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要明白,你欠的人情還清了,接下來的路,要靠你自已走,靠你的作品說話。”
他端起冰美式,輕輕啜了一口,語氣恢復了之前的慵懶,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就像現在,《靈媒》的拍攝,我不需要你‘尊敬’,我只需要你拿出你最好的狀態,跟上我的節奏,拍出一部能讓所有人都記住的作品。因為我們不是為了還人情,而是為了拍好一部作品,為了讓更多人看到溫栩栩的光芒,看到你的才華,看到我的選擇沒有錯。”
秦揚帆深吸一口氣,眼底的濕潤漸漸消散,她看著秦肆,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秦導。我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溫栩栩失望。”
秦肆看著她眼底的光芒,記意地點了點頭,重新戴上墨鏡,那股冷淡又邪氣的氣場再次籠罩周身。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語氣隨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好了,閑話少說。秦揚帆,把拍攝計劃拿來,我們該干活了,黎昀笙還等著我們拍出一部好作品,給溫栩栩鋪路呢。”
可就在這看似和諧的片場深處,暗流依舊在涌動。
王世豪的辦公室內,落地窗外的陽光明媚得刺眼,卻絲毫照不進他陰沉的臉色里。
他猛地將手中那只價值不菲的白瓷茶杯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曠的房間里炸開,碎片與褐色的茶水濺得到處都是,像極了他此刻瀕臨失控的情緒。
他站在落地窗前,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死死盯著窗外遠處那片模糊的天際線,仿佛要將那頭的黎昀笙與秦肆徹底撕碎。
“秦肆?黎昀笙!你們欺人太甚!以為這樣就能護住溫栩栩?沒那么容易!”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與不甘,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
他知道,秦肆的加入讓這場博弈的天平徹底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