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以為傲的“勝利”,她精心策劃的“碾壓”,在許愿和溫栩栩面前,都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一直以為自已是獵人,結果卻發現自已才是那個被戲耍的獵物。
許愿說完那番話后,便不再看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神色淡然,仿佛剛才那番話只是陳述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她的平靜,與許寧的失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襯托出許寧的狼狽和不堪。
盛景炎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回了許愿身上。
許愿抬眸對上他的目光只是微微的挑了下眉,似乎并不是很理解盛景炎的意思。
盛景炎指腹再次輕輕碰了碰她手臂上幾乎要消散的紅痕,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以后,別讓不相干的人碰到你。”
他倒是不在意許寧被許愿攻擊成什么樣子,他是真的只在意許愿一個人的。
許寧聽著這話,心徹底沉入了谷底。她知道,自已今天徹底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她不僅在許愿面前顏面盡失,更是在盛景炎面前,將自已所有的不堪和愚蠢暴露無遺,還被迫向自已最不愿低頭的人道歉。
她像一個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的破布娃娃,踉蹌著,幾乎是連滾爬地逃離了這個讓她永生難忘的修羅場。她的背影充記了狼狽和絕望,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走廊里,再次恢復了安靜。
盛景炎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許愿身上,那眼底原本如寒冰般的冷意早已悄然褪去,仿佛被春日暖陽融化,只剩下淡淡的柔意,像水波般溫柔地流淌著。
他的視線專注而深邃,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其余的喧囂與紛擾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許愿沒有回應盛景炎的問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神色淡然,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語交鋒與她無關。
盛景炎見她不語,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嘲又帶著幾分痞氣的笑,輕聲說道:“我這樣說,是不是有點霸道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曠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刻意的收斂和試探。
“是有點越界了。”許愿終于開口,聲音清冷如常,讓人看不透她的情緒。
她的回答直接而坦率,沒有絲毫的回避,卻也沒有責備,只是平靜地陳述一個事實。
盛景炎聞,非但沒有不悅,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種有趣的答案,似懂非懂地笑了聲。
他的笑聲低沉而悅耳,帶著一絲玩味和深意:“到底是不是越界,還是要看你給不給機會了。”他微微向前傾身,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容錯辨的強勢和溫柔,“如果你肯給個機會,那我大概就只是單純的霸道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又在要名分了。
話語間帶著不容置喙的掌控欲,卻又巧妙地將選擇權推回給她,讓她無法輕易拒絕,也無從逃避。
他的霸道里,藏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和期待,像一張無形的網,溫柔地向她籠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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