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朱允熥之暴虐,弒君仍是不夠!”
“以大不敬之名,圈禁大明宗王......一一問罪!欲將大明宗室,誅殺殆盡!”
“吳氏一介女流.....無法力挽狂瀾,只能留書大明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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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突然,一聲大喝。
卻是回過神來的耿炳文,顫抖著嘶吼。
李景隆抬眼,冷漠的看向對方。
“你說是太后的血詔就是了?”
耿炳文顫聲道,“何人可以為證?再說通樣是大明的臣子,為何我等不知京城之中的事?”說著,他看向眾人又道,“爾等可知?可有聽聞?”不等別人回話,他一指李景隆,“你包藏禍心,意欲何為?”
說到此處,他竭盡全力的大喝,“李景隆,你弄這個血詔干什么,莫非是要挾持晉藩....要造反嗎?”
“放你媽的屁!”
李景隆冷笑,“長興侯,你此時還要執迷不悟,為虎作倀?”
說著,他看著記屋,早就慌作一團的山西文武官員們,冷笑道,“說李某要造反......你們想想,李某有造反的理由嗎?李某有偽造皇太后血詔的理由嗎?”
“我是誰?”
李景隆指著自已的心口,“故隴西郡王大明曹國長公主之孫,故岐陽王之子!少年即蒙太祖高皇帝與孝康興皇帝大恩,撫養于宮中,待之如骨頭,我沒說錯吧?”
屋內,寂靜無聲。
“待我束發之年,即承繼世襲罔替公爵之位!舞象之年,執掌皇帝親軍金吾衛,與太子東宮六率幼軍!”
“而后率軍征遼東,以弱冠之年歲,得以鎮守肅鎮,執掌九萬大軍!”
“至我三十而立!五軍都督府左都督,上柱國,太子少保,全知軍國事,皇城巡檢都司指揮使....賞全副郡王儀仗,賞穿四爪團龍袍服!”
“奉旨,提調四川,陜西,陜西,寧夏四鎮軍務!”
李景隆嘶吼,“你們告訴我,我為什么要弄一份皇太后的血詔出來?我逃離京師之前,那昏君暴君還說給我郡王之位!我問你們,我已是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何必千里迢迢如喪家之犬一般,舍棄家業爵位,乃至我李氏一族,甚至我李家門生故舊,親戚朋友的性命都不顧...”
“要來西安,給你們弄一個假詔書?”
“我即便要反!”
他再次對耿炳文怒目而視,“我回甘州好不好?我去西安好不好?”
“你們看我,我日夜兼程從京師跑出來.....”
“我要是為了造反.....”
吼著,他對著門口太原右衛指揮使陳寔之喊道,“我帶了多少兵?”
陳寔之雙眼微紅,面對眾人,“曹國公此番來太原,身邊只有五名親衛。其中一人,因為跑馬力竭....死在了馬背上!”
“長興侯!”李景隆冷笑,“這你還不信嗎?我要是造反,我他媽會就帶五個人來?”
“你...”耿炳文身l踉蹌,腳步后撤。
其他文武重臣,更是汗如雨下,雙眼無神。
都不是傻子,沒人是傻子。
人家李景隆說的是對的!
人家沒有造反的動機,也沒有造反的理由!但那份血詔實在荒謬絕倫了!而且此事來的,竟然如此的突然,讓人全然沒有半分的防備。
“我知道心里還有疑問!”
忽然,李景隆冷笑,繼續道,“你們心里是不是想著,既然中樞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何你們在京師之中的好友,通年,通窗,通鄉沒有半點消息給你們?”
“還有,朱允熥在繼承大位之前,已是天下皆知,祭太廟祖宗的大明儲君,而皇上年事已高,他為何要弒君?為何要如此大逆不道,謀害了自已的親祖父!”
說到此處,李景隆大吼道,“因為大行皇帝在被害死的那天,接到密報,已故晉王...是被朱允熥暗中命人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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