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祖高皇帝知道了自已的孫子,害死了自已的兒子。如此禽獸之舉,讓太祖高皇帝起了廢立之心。是以朱允熥,鋌而走險,直接弒殺皇帝....”
嗡!
屋內,直接炸了。
但更炸裂的來了,李景隆大哭道,“不單是晉王,其實秦王亦是朱允熥暗中派人下毒害死!”
~
嗡!
大廳之中,如蜂巢一般,秩序混亂。
晉王是朱允熥殺的嗎?不是!
真正的謊是九九九真,只有那么一丁點瑕疵,比某老字號的金子還純。
而這份所謂的血詔之中,所有的大事都是真的,只有那么一丁點細微末節,是李景隆經過加工的!
但在李景隆看來,對其他人而。絕對的真相是晉王朱棡死了,至于被誰毒死的,重要嗎?到底死在誰的手里,重要嗎?
即便將來,當那一天吳氏朱棣還有朱允熥,三方在奉安殿之中的對峙大白于天下的時侯。今日李景隆的這份謊,誰又會真的去計較呢?
現在李景隆也必須把朱棡的死,都推到朱允熥的頭上。
因為晉藩的全系兵馬,李景隆現在還拿不住!朱棡才死了多久,麾下皆是人家生前的心腹。且朱棡還有兒子留在太原,甚至京師的朱濟熺現在也還沒死!
李景隆必須利用仇恨,把晉藩先綁在自已的馬車上。將來即便真相大白又如何,你晉王一系也下不馬車了!
且....目前階段,李景隆需要一個盟友!而晉藩,絕對是李景隆最合適的盟友!
~
“曹國公,血詔可否給下官一看?”
忽然,山西布政李益面無血色,顫聲開口。
李景隆點頭,手中血詔遞了過去。
李益捧在手中,從頭到下一字一句的死死盯著。
“看字跡倒是個女子的字跡,清秀......可是!”
他毫無血色的的嘴唇動動,“您說是皇太后的血詔,為何連印記都沒有?”
“你們還是心存疑慮?還是不愿意相信?”
李景隆冷笑,“那么李布政,您自已往下看...”
“太祖高皇帝停靈日....朱允熥.....”
李益順著血詔上的字跡繼續往下念道,“皇上闖我寢宮,適時小福兒公主亦在,公主躲在衣柜之中。朱允...皇上.....”念著,他陡然瞪大眼,身子僵住。
“念呀!”
其他官員大急,有人上前詢問。卻見李益雙眼一翻,咚的一聲身子后仰。
頓時,廳中又是一陣驚呼。
“我來念!”
李景隆撿起所謂的血詔,繼續念道,“朱允熥禽獸不如,竟...在寢宮之中,侮辱皇太后....”
嗡!
大廳內外,瞬間炸鍋。
皇帝竟然....奸.....侮辱了嫡母?
許多官員雙手抱頭,記臉不可思議。有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似魂飛魄散。更有人啪啪的打著自已的耳光,好似見鬼了一般。
“時,小福兒公主躲在柜中,親眼得見,畜生暴行!”
“住口!”
突然,一聲暴喝。
就見耿炳文須發皆張,對著李景隆吶喊道,“簡直就是.....簡直就是...你他娘的胡編亂造也不怕報應?”
“胡編亂造?”
李景隆舉著手中的血詔,“太后血詔,她自已造謠說自已讓皇上給奸污了?”
“還不是胡編亂造?”耿炳文怒道,“為何...記朝文武那么多人,為何太后只給了你血詔!還有...太后如今何在?”
“太后死了!自殺而死!”
李景隆的話,讓大廳之中,再次死一般的沉寂。
“燕王來京祭拜太祖高皇帝之日,皇太后與武定侯郭英趕赴奉安殿...”
“皇太后當著群臣諸王的面,將血詔上所記的,朱允熥如何弒君,如何污嫡母全盤托出!”
“但內有錦衣衛惡犬,外有京畿兵權...”
“且諸王之中,秦王晉王已薨-->>,無人能制.....”
“所以太后只有以死明志!而郭侯..”
李景隆冷冷的看著耿炳文,“也在太祖高皇帝的靈前,自殺殉國了!”
“嗯?”
耿炳文心口一疼,捂著心口,身l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