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的歲月多了,心也變得復雜。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流浪的野狗,大街上忙忙碌碌的黑影,不正象一條條浪跡在紅塵的野狗嗎?
不安,沖動,焦慮,情欲,遍布于城市的每個角落,人們帶著彷徨,四處尋找,只是在尋找自己和自己相處的方式。
美與丑哪有定論,都是生活罷了。
瑾萱靠在陽臺的墻壁上,望著滿城燈火,胡思亂想。被太陽曬了一整天的墻壁,余熱未退。熱氣滲入身體,竟有些暖洋洋的感覺。可能是呆在病房里久了的緣故,竟然不覺得炎熱。
自打來到這座城市,就一直受傷,是不是在這里欠下了前世的債,換今生來還?
這些天實在憋得慌,悶得她透不過氣來。天澤躺在病床上的日子比自己久多了,會不會也悶得難受?
瑾萱突發奇想,打算去看看天澤,他的病房離這里不遠,坐在輪椅上過去,應該問題不大。
她是個說干就干的女孩,拿定了主意,就要去實現,雖然坐在輪椅上,身上的傷口還有些疼,畢竟比躺在床上好得多。
夜深了,住院區的大樓已經禁止人員出入,走廊里空空蕩蕩的,特護病房那里一個人影都沒有,安靜得有些滲人。
通過大廳,就可以進入特護病房的走廊了,過了走廊,右拐第一間就是天澤的房間。
大廳里只開了幾盞小燈,昏昏暗暗,還沒有外面透進來的月光亮堂。
瑾萱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伴著女人壓抑的呼吸。月光灑進大廳,把廳里立柱的影子,斜斜地拉向地面。
那些聲音就是從柱子后面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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