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還是老的辣,陀淘對爺爺更加佩服了,自己剛有覺察,他已經采取行動了。
原始老林人跡罕至,此刻安靜得出奇,那說話的人聲,雖然早已傳來,實際上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
大石頭的后面烏漆嘛黑的,似乎是座山洞,聲音就是從那洞里傳出來的。
那人說“咱們”,必定有人同行,又說“取水的事”,肯定還有同伙。
聽他語氣里飽含埋怨,想必前來取水的路絕對不會短。難道這里別有洞天?
爺爺埋伏到對面,又讓自己呆在原地,分明是想,對來人兩面夾擊,大涼山第一勇士,果然名不虛傳。
“三哥,咱躲這兒多久啦?破地方,淡出個鳥來!要肉沒肉,要酒沒酒,連個解悶的妞都找不到!”一個破鑼似的粗嗓門傳了出來,看情形,他們離洞口不遠了。
“你他媽腦子進水啦?這都憋了半個來月了,那老小子的話你沒聽出來?”被稱作三哥的人罵道。
“你說彪哥咋那么聽那老頭的話,那老頭病怏怏的,也沒啥了不起的。”破鑼嗓子說。
“你懂個屁!老家伙是彪哥的師父,彪哥都惹不起,你在這瞎咧咧啥?”三哥說。
“哎,苦了咱哥倆了,天天跑這么遠來打水。”破鑼嗓子很不樂意。
“媽的,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豬生出來的啊?彪哥讓咱取水,是看得起咱兄弟,每天來這里逛逛,總比窩在破洞里強吧?”三哥罵道。
“三哥,不是你先說取水這活苦的嗎?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破鑼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