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碧水潭離杜鵑嶺不遠,但已超出了巡視范圍,杜鵑嶺的巡邏隊不來,外面的獵人也不到,這里終年人跡罕至。
祖孫倆就這么靜靜地候著,水面上的杜鵑樹,也不再變化,仿佛剛才那一幕沒有發生過。遠遠望去,只不過水潭中央,長出一棵光禿禿的樹而已。
陀淘盯著小樹,繼續啃他的兔腿,時不時喝上口牛奶。陀子到閉上眼盤腿坐在地上,一手壓著大腿,一手按住彎刀,身體象入定的老僧,紋絲不動。
山谷里一片沉寂,連一只小鳥也不打這里飛過,水面上平靜得象鏡子一般,除了陀淘咀嚼兔肉的聲音,其他的聲響一絲也沒有。
太陽從東邊經過頭頂,又無趣地往西邊落去。陀子到一直這么靜靜地坐著,陀淘喊他吃飯,他也不加理會。
“老頭今兒咋啦?不吃不喝,尿都不撒,是不是傻掉啦?”陀淘象參觀雕像一樣,注視了爺爺半天,心中暗暗想道。
打小跟爺爺進山打獵,有時也會藏匿在一個地方,不聲不響好幾天,但那都是為了誘捕大型的猛獸。今天水里長了棵樹,就把他嚇成這樣啦?
難不成這里會有猛獸出現?山谷里平時沒有人來,卻是空曠得很,不會真的要出現大型猛獸吧?
看把這老頭嚇得,陀淘盯得眼睛都酸了,索性躺倒,隨他便吧,反正那小樹一整天都沒動靜了。
小風輕吹,金烏西沉,陀淘漸漸地睡著了,夢見和林正一起,正躺在訓練場的跑道上數星星呢。
一邊數著星星,一邊聽海嘯樂隊的演唱,對!海嘯樂隊!楊天嘯打著架子鼓,徐海妮彈把吉他唱著歌,腦袋的一側長發飄飄,另一側卻是個禿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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