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操場上就他倆在唱,觀眾只有他和林正兩個人,徐海妮的歌聲高亢激昂,刺透蒼穹,撕裂云霄,這模樣真美!
“出來吧!你也站了一天了!”陀子到厲聲喝道。
“誰?”陀淘正做著美夢呢,突然聽到爺爺說話,軍人的警覺性和獵手的天性,讓他一下子從熟睡狀態切換到戰斗模式。
一輪明月高懸在寂靜的夜空,滿山的杜鵑花被夏夜的風吹得撲簌撲簌地響。
巖壁的后面轉出一個人來,從頭到腳被一襲麻衣裹住,腳步聲極輕,站在月光之下,象一尊石雕,一動不動。
“別裝神弄鬼了!”陀子到一躍而起,手按刀把,冷冷地說道。
“爺爺!這人是誰?”陀淘趴到爺爺耳邊問。
“和你無關,一邊呆著去!”打小到大,陀淘從沒見過爺爺如此恐怖的眼神,嚇得他一哆嗦。
“又見面了。”麻衣人臂膀一震,裹在身上的麻衣被抖落一旁,露出一身灰衣。
“爺爺!那天就是他!”陀淘用手一指灰衣人,那天他追趕的綠毛怪就是這個人,他認得他,一只袖管空蕩蕩的。
“拔刀!”陀子到喝道。
陀淘從沒見過爺爺這種兇神惡煞的樣子,在他的印象里,陀子到一直是慈祥的爺爺。
“好,今天就做個了結!”灰衣人聲音蒼老,看樣子年歲不比陀子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