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按照先決老人的指令,在院子里挖出一個小坑,大概有三米來深。
又往小坑里倒了幾盆公雞血,然后覆上杜鵑花瓣,再用沙土填平。
先決老人從包中的青瓷瓶里倒出一些粉末,裝入另一只空瓶。
吩咐花鐵魯沿正北方向跑出飛櫻谷,約莫三十里地左右,找片空曠的地方,將粉末灑掉。
最后取出一坨白色棉線,讓瑾萱和霧飛櫻理順了,把線的一頭埋入小坑,盡量埋得深點,另一頭拉到屋中,插入陀淘的鼻孔里。
瑾萱不明就里,聽聞彝民中盛傳不少稀奇古怪的巫術,倒也不便相問,按著老人的吩咐去做,也就是了。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山風拂過飛櫻谷,杜鵑花在月色下婆娑起舞。
先決老人囑咐大家,待會不管出現何種情況,都不要大驚小怪,更不許交談吵鬧。
一切安排妥當,花鐵魯也回來了。老人到院中找了個上風頭的位置,取出洞簫,吹了起來。
嗚嗚咽咽,簫聲傳到耳里,心也跟著撲簌迷離。時而似新篁破土,時而如枯葉墜池。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清風止步,月影不前,雖在初夏,更甚清秋。
仿佛有白衫男子,臨江觀月,羽扇輕搖。一葉輕舟,載萬縷情絲,順流而去。
簫聲悠悠,如夢。
“姐,哎哎。”霧飛櫻輕輕拽了拽瑾萱的衣袖,朝陀淘那里擠眉弄眼。
瑾萱望去,只見陀淘的肚子漸漸鼓了起來,一會又慢慢癟了下去,如此三番五次,歸于平靜。
緊接著,絲線慢慢往陀淘鼻孔里進入,然后又被推了出來。
“啊”瑾萱一聲輕呼,趕忙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