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邱梁兩家究竟發生了什么?秦振鵬喊梁云漢師兄,邱海璐對梁云漢又那么仇視。
梁云漢出了病房往前走著,心里也不是滋味。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堅信,梁家不是邱家的仇人,他要解開邱海璐心里的結,證實梁家的清白。
“云漢,見著天澤了吧?”江雪看丈夫回來,連忙問他情況。
“匆匆瞥到一眼,海璐把我趕出來了。”梁云漢扶了扶金絲邊眼鏡。
“海璐不會原諒我們的,這事過陣子再-->>說吧。小萱傷成這樣,得換個好點的病房。”江雪安慰丈夫,眼前這么擁擠的病房,她覺得對女兒的恢復會有影響。
“媽,我不換,那么多傷員,能有病房已經很好了,不能老想自己啊,我在這里很好。”
“傻孩子,這里這么亂,地方這么小,你怎么養傷啊?”江雪疼愛地摸著女兒的腦袋。
“你能不能別老想著自己?小萱說得對,傷員那么多,也得想想別人啊。”梁云漢剛被趕出來,心里憋了點氣。
“你這是什么話?我為女兒著想還錯了?”丈夫當著好多人的面責怪自己,江雪生氣了。
“媽,爸,你們安靜點行不行?精力多的話,去災區多救幾個傷員吧。”
“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你的女兒,被你慣成什么樣了?”這幾天的遭遇,江雪的氣也不順。
“伯母,醫院這陣子接受的傷員太多,病房確實緊張,瑾萱再過兩天,就可以拆掉紗布了,您先別急。”何靖瑤看氣氛挺尷尬,在旁邊解釋說。
“小何啊,不好意思,讓你和鐘醫生見笑啦。”梁云漢覺察到自己的失態。
“爸媽,地震這么嚴重,我們看看能為災區做點什么吧。”瑾萱轉了個話題。
“是啊,和你媽一路找你,我們也看到了,到處都是廢墟,太慘了。”女兒的話讓他想起一路上看到的情形。
“我們前幾天在師古鎮的時候,災民們吃的用的都沒有,余震不斷,公路又不通,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瑾萱說。
“醫藥也是難題,臨時救護室設施太簡陋,好多傷員本來可以救活的。”鐘文雍想起那天手術臺上的傷員,因為震后突變的天氣,嚴重感染沒能活下來。
“早上我讓宋秘書安排五千頂帳篷和一些衣物過來,沒太大問題的話,一周應該可以到達災區。”和丈夫一路上尋找女兒,江雪看到太多的生離死別,這是她遇到的最大的災難,江南古城出來的女子,那見過這么慘烈的場面?
“伯母真是好心人,想得真是周全。”靖瑤和瑾萱接觸的日子不多,沒想到她家這么富有,父母這么慷慨。
“都是為災區苦命的人盡點心意,你們都是好孩子,和你們相比,我們這些老人力不從心啊。”梁云漢說的倒是真心話,太慘了,滿城廢墟,尸骨遍地,沒親身經歷這場災難的人,是無法體會這種悲慘的。
妻子來電時,他正在南非商談金礦的事情,電視上看到地震的新聞了,要不是親歷這場災難,哪會有這樣的感觸?
幾天來,兩人沿途打聽,女兒的電話也打不通,自己的電話又打不出去,一進山區,和外接的聯系就切斷了。
好不容易猜出女兒電話里最后說出是“師古”兩個字,可是找到了師古鎮的方位,卻是進不去。被地震震裂的山石,在唯一的公路上堆成了山,汽車根本無法通過,步行都十分困難。
要不是那對軍人同志,他倆的命都得交代在這里,想想都是后怕。
“爸媽,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瑾萱問。
“那天你電話里也沒說清楚,通到一半就斷了,查了好多資料,打聽了好多人,估計是師古鎮,我和你爸就找過去了。半路上遇到余震,我們只好下車步行,后來困在山里找不到方向,多虧一個軍人同志救了我們,要不是他啊,你媽我就見不到你了。”江雪告訴女兒。
“車子動不了,我和你媽徒步往山里走。沒多會,地動山搖的,山石直往下滾。你媽嚇壞了,也不知道躲,幸虧一個軍人同志沖過來把她拖走了。也不知道那條軍犬現在怎樣了。”梁云漢接著說那天的事。
“軍犬?什么樣的軍犬?”瑾萱忙問。
“一條大狼狗啊,哦,看個子不是太大,可能還沒成年。”
“是不是黑電?”瑾萱直覺有點不妙。
“對對對,那個軍人同志是這么喊它的。”當時情勢非常危急,江雪被那個軍人同志背著一路跳躍飛奔,印象當中聽到那位戰士喊了一聲“黑電”。
“啊?黑電?救你的軍人同志長什么樣子?”瑾萱焦急地問。
“是兩個軍人同志,一個白白凈凈,一個稍微矮點,皮膚挺黑,跑起來特別快。”
“陀淘!一定是陀淘。他們人呢?”瑾萱可以肯定那位軍人同志就是陀淘,深山里能夠跑那么快的人一定是他。
“你認識他?”梁云漢問。
“應該是他,我認識他,個子差不多這么高,皮膚黑黑的,跑得特別快。爸,你說黑電怎么了?”
“當時滾下來的石頭象下雨一樣,我都嚇傻了,突然一條大狼狗把我撲倒,我也被那個白白凈凈的軍人同志拉著往邊上跑,聽到有人大聲喊黑電,回頭隱約看到有塊石頭砸到它了。”梁云漢回憶。
“啊?砸到它了,后來呢?”
“后來我就被送到一輛卡車上來了,你媽先上的車,那位小個子戰士放下你媽就又沖上山去了。”
“黑電,黑電,肯定是黑電,小個子是陀淘,他們怎么樣了?現在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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