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江處長的幼女。”
“哦!江淼!”張局知道,眼前這個哭的眼眶紅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孩就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一開始,他還以為江淼是那種飛揚跋扈的傲嬌官家小姐。
不曾想是這么個柔弱的小哭包啊?
不由得對自己的判斷力都產生質疑了。
江淼悄然推開賀銘琛扶著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起身,對著張局深深的鞠了一躬。
彎腰的時候,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滾落下來,悄然落在地磚上,看得人我見猶憐的。
張局伸手想要去扶,又覺得男女有別,連忙對賀銘琛說道,“小賀,你快,快,這是干嘛啊?行這么大禮,好像要把我送走了!”
“張局,我冤枉!”
“韓家高家算計江家,還連累的賀家。”
“我爸何其無辜,賀爸爸又何其無辜?”
“難道他們弱,他們就有理嗎?”
斯哈,斯哈,辣椒干料可真夠勁兒啊,不愧是川渝來的。
江淼一邊聲淚俱下的控訴一邊感慨著。
她雖然是哭的,但是咬字清晰,字字啼血,聽得張局義憤填膺,拍了好幾次沙發扶手。
舉報信上寫的江淼攀附賀家,根本就不存在,原來是他們搞在一起,吃別人絕戶。
主要是,江淼并非獨生女,上面還有一個職位不低的哥哥。
他們這是要謀財害命啊!
時間有限,他們只調查了江、賀二人是不是借機斂財,并沒有對一個姑娘的婚姻問題刨根究底。
如此說來,眼前這倆孩子還是一對苦命鴛鴦。
青梅竹馬好好的,被高家人算計,離間,經歷這么多事之后,重新走到一起,回門第二天,兩個爹都被帶走了。
擱誰誰受得了啊?
張局不覺對眼前柔弱不能自理的漂亮姑娘生出一絲憐憫之情,“我懂了!”
“你們等著。”
張局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就撥通了韓承良廠子的電話,中氣十足的開始施壓,“你們工廠的技術員韓承良是當我們這很閑嗎?”
“知不知道污蔑d員、干部是什么后果?”
“我等著,看你的表現!”
江淼低著頭,嘴角瘋狂抽搐。
這三句話,別說他是廠里唯一的大學生了,就是廠里唯一的博士,也得被開除了。
而且是記過開除,再也沒有一個正經單位會接收一個有污點的人。
想想韓承良丟了工作,回到那個只有一間屋子的平房,看到嗷嗷待哺的蘇清和李招娣就想笑。
畢竟,韓承良最驕傲的一件事就是――我可是大學生,知識分子,廠里的頂梁柱啊!
就是,還不夠爽。
要是能讓韓承良再慘點就好了,比如這輩子都當不了男人,聽說男性最怕的就是這件事。
是真的比殺了他們都難受的。
上輩子,蘇清害死他們的藥膳,剛好能派上用場。
江淼越想越覺得高興,肩膀都因憋笑而開始顫抖,賀銘琛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低聲耳語,“露餡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