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相信陸侯爺能泡妞還行,相信他阻止冰川末世?我們是誰沒睡醒?「
「圣主呢?還有冰川動蕩也傷及妖域,龍皇沒有舉措嗎?「
張立英也不相信那對嘴上沒毛的男女能對這種大事起什么作用,心中暗道完了。主要是此前的地震都還在大家承受的范圍,誰都沒有想到已經這么嚴重。
包括夜聽瀾和龍傾凰都沒能想到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全都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否則龍傾凰也不會就安心養胎讓陸行舟自己來。
這一刻的龍傾凰立于龍崖之巔轉頭西顧,心都在顫:「糟了――怎么會是這么嚴重的,我還讓他自己去――「
阿糯:「――放手,我臉疼。」
龍傾凰松開掐著阿糯的手:「你不擔心嗎?」
阿糯揉了揉臉:「擔啊,所以我算了一卦――」
「什么卦?」
「師為徒妹,倒反天罡。」
龍傾凰:「?」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在剛剛龍傾凰還在指點阿糯鍛體,是不是師徒概念?
你個小東西想做我姐姐?
阿糯撓頭,好像不是那個意思。
但不管什么意思,這種卦象都不像是兇卦。
「不行,你個小東西算卦不靠譜,我得親自去一趟。」龍傾凰一頓足,電射向西。
身形方動,又忽地停下了,驚疑不定地看著遠方:「――平息了?」
「平息了?」在寒川上團團轉的司寒等人愕然:「陸竟有這個能力?」
整個寒嵐城突兀平穩下來,張立英等人面面相覷,繼而狂喜:「誰說陸侯爺靠不住的?出來遛兩步?」
寒嵐城保住了大半建筑,幾乎沒有傷亡。寒川邊界的城池何止寒嵐一城,無數城池歡欣雀躍,這一刻的陸行舟獨孤清漓在人們心中簡直成了萬家生佛。
可人們在外感受的簡單,誰都不知道冰城之中是怎樣的生死時速。
陸行舟刻下最后一道陣圖,多年積攢的陰魂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剩霍連城等強大陰魂還在撐。獨孤清漓一劍劃過國王胸膛,自己也挨了一擊,噴血跌退。
國王的第二擊又如影隨形直轟她的胸口,獨孤清漓不敢讓他騷擾陸行舟刻陣,勉強橫劍在身前打算強挨過去。
這一挨恐怕要把她傷到根基,但少女眼眸平靜,一點退讓之意都沒有。
眼前一花,卻是陸行舟卻一個翻身擋在了她面前。同時甩手擲出一塊陣石,沒入刻陣中心。
「砰」地一聲,陸行舟后背硬挨了一擊,降龍甲破碎,一口鮮血直噴了獨孤清漓―
臉。
獨孤清漓愣愣地看著他,巨力轟得兩人拋飛摔落。
人還在半空,陣法已然啟動。
從王宮內部開始,紅蓮狀的火焰沖霄而起,繼而東南西北四角大陣呼應,漫天蓮臺鎮于虛空,似有佛陀之形隱現天穹。
伏魔陣、紅蓮火,交相輝映,鋪滿全城。
包括國王在內,所有冰人眼中紅光忽明忽暗,全都停止了動作,如同定格。
每一個冰人身上都燃起了紅蓮業火,燒灼凈化,魔意盡消。
冰層融化,如同春風化雨,水漫長街。無論是人身冰凍還是建筑草木,冰凜全化,一座冰封之城恢復了本應有的色彩。
而這是疊陣。當伏魔陣生效,也意味著空間凝固之陣同樣生效。
四象之意浮現天穹,黑暗的秘境之中仿佛群星閃耀,鎮此乾坤。
整個空間依然被某種奇怪的巨力向上推,但再也無法推動半分。
「砰!」直到此刻,陸行舟和獨孤清漓才相擁著摔落在地,慣性帶得兩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各自精疲力盡地喘息。
陸行舟勉強轉頭,看見一群冰凜盡消的尸傀形態各異地站在那,一座冰城似乎變成了喪尸之城,都還在緩慢地動著,跟生化危機似的。
其中國王的尸身,額頭被燒毀,眼睛卻依然有那么點紅光,正一步一步地緩慢踏來。
自己的伏魔大陣加上紅蓮劫焰的雙重效果,都無法把他完全凈化,太強了。
陸行舟二話不說地祭出了萬魂幡。
玩魂幡的人,最不怕的就是生化危機。
所有冰人本質上都還是有一點魂火被冰封在其中,所以能動,萬魂幡在此刻成了bug
般的核武,全城魂火呼嘯,殘魂盡數被收納幡中。
這全城怕是有數十萬人口,雖然一點魂火無法代表一個靈魂,數十萬下來也真勉強能湊得上萬魂。
現在補齊了之前的陰魂損耗,成就了名副其實的萬魂幡,其威能推向了暉陽之巔,終于從輔助法寶到了可以主戰之用。
唯獨國王之魂還是攝不動,只是抱頭哀嚎,聲傳九霄:「我――我想起來了――冰魔―」
這一刻的國王,好像恢復了理智,不再是殺戮的機器。
>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