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是昨天的。
――――
一起偷聽的裴初韻也覺得自己綠綠的,到底在干什么啊……
唯一支持她聽下去的動力,是想聽見沈棠很快丟盔卸甲的丟人模樣。她可太清楚如今陸行舟的戰斗力了,區區小雛兒怎么受得了?
怕不是半盞茶就要死過去了,嘻嘻。
結果聽著聽著,一炷香過去了,里面還沒有消停的跡象。裴初韻很悲劇地發現,這方面戰斗力最差的依然還是身為合歡圣女的自己。
堪稱史上最丟人合歡圣女。
沈棠居然還挺能扛的,畢竟她偏武修。雖然沒有經過盛元瑤那類特殊風雷鍛體,可她修行強啊。
一旦陸行舟在雙修過程中指點了沈棠大歡喜極樂經的運用,雙方正式進入雙修步驟,沈棠學得可快了。
一場雙修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讓沈棠直接步入二品巔峰,進窺一品邊緣,也讓陸行舟剛剛突破的一品變得穩固,突破了一兩層小關。
“原來這種事真是這么快樂的。”事后沈棠癱軟如泥地窩在陸行舟肩頭,輕撫他的八塊腹肌:“以前可虧死我了,用腳啊手啊什么的,都是我累,你盡享受去了……原來真正兒八經的歡好,是你賣力誒。”
陸行舟伸手輕撫她略帶汗水的發梢,笑道:“那要不要再賣力一回?”
這種事情是兩面的,男人固然是賣力辛苦,可那心理上的征伐成就感卻無可比擬。
沈棠有著劍客的凜冽,又有著公主的尊貴與宗主的威嚴,平日里氣度滿滿,在身下柔順地被弄得死去活來的樣兒也就分外迷人。何況這兩情相悅,更是勝卻人間無數。
陸行舟食髓知味,貪戀著還想要呢。
“不要了不要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沈棠看他翻身又要上來,嚇得求饒:“今天還有兩個新娘子,你去找她們吧,我同意我同意,真的同意。”
外面“嗖嗖”兩聲,兩個聽墻角的轉身就跑沒了影子。
瘋了才會這時候續杯,面子還要不要了?
真是有毛病,白白在外面吹了一時辰的冷風。
陸行舟其實是知道這倆在外面偷聽的,但也不好意思這時候把人抓進來,太不尊重。并且沈棠的第一次,肯定也不希望變成多人,今晚只該好好陪著沈棠。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親了親沈棠的額頭:“好了,嚇嚇你的,該休息啦。”
沈棠同樣對一切洞若觀火,有氣無力的面龐上綻開了甜美的笑容:“嗯。”
兩人倦極而眠,很快相擁著沉沉睡去,兩個偷聽的膽戰心驚等了一陣子,見陸行舟沒有不顧她們的顏面跑來續杯,便也都松了口氣,安然睡覺去了。
今夜真正無眠的只有一個人。
元慕魚靜靜地坐在陸府外的巷子里,直到天色微明,才嘆了口氣,默默離去。
…………
但是其他無關者,還是另有人無眠的。
比如今晚的顧戰庭。
他被困于祭壇之內,以困龍之陣束縛,看押者與新皇無關,全是天瑤圣地的人。
所以前幾天陸行舟才能說進去看他就進去看他。
同時也證明了顧以恒的權柄比起正常帝王所應有的差得遠了,連囚禁顧戰庭的資格都不是他的,體現在氣脈上就是搖搖欲墜的末代之象。
但是今日,在天瑤圣地重重守護之下、陣法防衛之下,正準備休息的顧戰庭身邊卻乍起陰風。
顧戰庭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墻上的明珠映著幽暗的光,映襯著邊上顧以恒的身影。不管是守衛還是陣法,對他如同不存在一樣,直接出現在內部。
“來了?”顧戰庭卻似是并不意外,很是淡定地整理儀容:“特意選在今日,是覺得今天夜聽瀾和陸行舟都無暇顧及這里?”
“差不多吧。”顧以恒微微笑著:“陸行舟靈醒得很,一般時候不太容易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可惜誰都有弱點,陸行舟的弱點尤其可笑,這種毫無意義的凡俗婚事就能牽扯他絕大部分的精力。夜聽瀾也一樣,聽說正在國觀里摔杯子,好像是因為扮演高堂沒能取得預期的效果。”
顧戰庭:“……”
“知道的說他們是此世頂尖風云人物,不知道的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顧以恒道:“你說你輸在他們這樣的人手里,是不是挺好笑的?”
顧戰庭淡淡道:“話可別說這么早,你就不覺得自己也會輸在他們這樣的人手里?”
“無論是你還是他們,連我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又何謂輸贏呢?”
顧戰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