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瀾上下打量著他:“妖族圣山是你的?”
陸行舟干咳一聲不說話。
之前在先生面前只說龍傾凰算是知遇。
“這就是你的知遇?”夜聽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老實交代,到底什么情況?”
獨孤清漓的聲音在旁邊道:“大抵就是別人眼中你和他所謂先生弟子的情況吧。”
陸行舟:“……”
夜聽瀾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氣都被堵得發不出來了,半晌才恨恨地丟開陸行舟的衣領子:“此事我自會先琢磨,我天瑤圣地需要靠她們披鱗帶角的妖怪?笑話。”
說完拉著獨孤清漓就走:“先回去。冰魔的事不許再瞎琢磨。”
這徒弟現在沒事就在旁邊刺一句,話都聊不下去。
獨孤清漓被師父拉走了,臨走的藍眸冷冷盯在陸行舟臉上,那臉上就寫著“你給我等著”的意思。陸行舟一個激靈,捂住了額頭。
這都什么事嘛……
不過還好,至少因為這事,小白毛的心里短期內怕是再也沒有冰魔的位置了……
…………
送走白毛師徒,陸行舟坐回椅子上都還有些聚不起精神,索性回家。
這兩天還有一件要事到了告一段落的時候,就是和顧戰庭對話時談到的丹學院結業考試。
回家的時候阿糯都已經窩著手坐在丹爐邊,在認認真真地練習煉丹了,對這娃來說也是很難得的風景。
可見連阿糯都挺重視這事兒的。
曾經陸行舟很需要這身份,是為了讓自己有向沈棠提親的資格。現在其實是沒有那么重要了,爵位有了官職有了,這個早已經無所謂。現在反倒是阿糯更在乎些。
一個帝國的丹學最高學府,正兒八經的學子身份,堂堂正正的結業……對于曾經東躲西藏不敢見人的“鬼童子”而,也算得一種身份上的新生。
小胖娃平時口頭不說,心里挺在乎,就像她也會在乎同學們居然認不出自己,小臉都是小憂郁……
本來和別家上私塾的孩子一樣,能有同學的嚶嚶嚶。
陸行舟踱到阿糯邊上看,阿糯籠著手全神貫注地從丹爐小窗盯著情況,居然都沒心思搭理師父。
陸行舟也沒打擾,觀察了一陣子。
現在阿糯練習的已經是一品丹,成功率不算很高,但偶爾也確實能成。這個水準在整個大乾都已經排得上號,可以爆殺丹學院半數先生了。
從這個階段開始,再也沒有什么一爐煉多枚可,沒有誰有那種把握。
所謂品質更是能煉出來就不錯了……
并且根據當初夜聽瀾的傳授,這個階段的丹已經有大量需求時辰的配合、以及有一些特殊的丹類還需要特殊的火種。火焰已經不僅僅是提供高溫祭煉融合之用,火焰自身屬性已經開始對丹藥的效果產生意義。
便如摩訶筆記之中的九轉金丹,要用三昧火。
當然應對考試不需要這些,可若是考慮到將來超品,那就必須再找新火種。阿糯要,陸行舟自己也要。
若是離京回夏州結婚,大概可以考慮別急著回京,應當在個人修行上先考慮一二。
俗務太多,拖累個人修行的進展,也是如今陸行舟的痛點之一。二品歸二品,好像很快,但手段稀缺,法寶皆無,壓箱底絕技更是少得可憐。現在能越級是靠著超品功法超品戰技的數值碾壓,一旦遇上同樣有超品法門的對手,別是要被人越級。
小白毛也想覓地修行,是不是可以一起?
正思量間,丹香隱隱溢散,阿糯的練習成功了。
爐蓋緩緩升起,一枚流光溢彩的一品丹藥悠悠地升出爐口,陸行舟瞇眼打量了一下丹紋,心中微跳:“極品。”
阿糯也很是高興,她試著練習一品丹,失敗率都高得要死,別說出極品了,她這么多天在家里煉丹也只出現過兩三次來著。
正要去拿,陸行舟忽地攔住,謹慎地抬頭望天。
沒動靜。
阿糯撓頭:“怎么了師父?”
“根據記載,丹藥到了這個層面還出極品,有一種‘奪天地之造化’的意思,大概率有劫。”陸行舟有些奇怪地望天:“為什么沒有?難道因為你溝通草木的天賦算作弊,所以沒劫?”
阿糯道:“第一次出極品的時候還真有一個很搞笑的劫,一只小魔物虛空跳了出來搶丹,被我打死了。”
陸行舟點點頭,這種貪魔之劫是因丹而生的,很多丹師煉丹需要護法就是這個意思,丹師本身戰斗力就低,煉完丹后更是虛弱無力,這時候跳一只魔物出來很容易把丹師弄死,故需護法。
當然這點對于筋肉糯毫無意義,什么小魔物跳出來只有被錘扁的份。
“可是這次為什么沒有?”
阿糯道:“后來又過一次極品,也沒有的,難道是因為那魔物被打死了就再也沒有了?”
陸行舟搖頭:“那不可能。這幾次有劫沒劫,煉丹時是否有其他不同點?”
阿糯撓了撓頭:“第一次魚魚不在身邊,在屋里睡覺。后面這兩次魚魚在旁邊,這算嗎?”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