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信鴻葉無鋒以為她真的不愛,所以死了。
她司徒月身為閨蜜,熟悉元慕魚的心理,并且女人對這些破事可比葉無鋒那些菜鳥內行多了,簡直洞若觀火。只需要不經意慫恿兩句,有些事元慕魚自己就會做的,但可不能真說壞話,那不一樣。
元慕魚怔怔地出了會神:“我要去一趟京師。”
司徒月道:“去干嘛?你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先休養?你這走火入魔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要傷根基的。”
“看他的婚禮。”
“……他們現在最多就是個定親,離真成親還早著呢,指不定明年都沒到婚禮時,你現在去有什么用?”
“那我也要去看看。”
“到底看什么啊?”
“看她們好在哪里。”
…………
無論各方如何紛紛擾擾,當場被夜聽瀾提溜去觀星臺展現嘴皮子功夫的陸行舟,事后擁著香香軟軟的先生,兩人討論的已經是古界事宜了。
“你這次算計這些,最終卻沒給姜緣一個答案,她這不還是要和霍行遠議親?”夜聽瀾懶洋洋地問:“會有什么影響么?”
陸行舟道:“霍行遠會對我‘認祖歸宗’后的一家人關系報以樂觀態度,顧戰庭可不會盲目這么想,所以姜緣的事本就不太可能。”
“那你是完全在利用她?”
“倒也不完全是,我還是希望從她那里真正得到古界的信息,并且這種交互是需要友好合作的,鬧翻了沒好處。”陸行舟道:“只不過我從沒打算過用自己的婚姻來達成這種目的,這次利用了她,自然會另外給她一個交代。”
“怎樣的交代?”
“如果霍行遠死了,她是不是不要嫁了?”
夜聽瀾一個激靈:“你……已經在策劃這樣的事了?有把握?需要我做什么嗎?”
陸行舟摟著她吻了一口:“先生不是說我鬧出什么都能幫我兜著嘛,那就足夠了。”
“哼,我沒說過。”
“好好好,先生沒說過,我老婆說了。”
夜聽瀾笑了起來,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之前我和元慕魚有過這方面交流,你要聽嗎?”
“當然要啊,兩眼一抹瞎,我很難拿捏姜緣的。有一定的認知基礎再和姜家博弈,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其實夜聽瀾真正認為的關鍵詞是元慕魚,結果陸行舟毫不在意,她也自笑了笑:“元慕魚那邊的消息是,奪舍者認為古界是個囚牢,或者流放之地。”
陸行舟沉吟不語。
夜聽瀾抬頭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覺你不怎么驚訝。”
“我有過類似猜測,雖然姜緣口口聲聲說她們是來考核下界的,我覺得哪來上界考核者這么委屈。是她自己想嫁人也就算了,可并不是,所以我總覺得古界不是我們想象的強大上界,她們反而更像逃荒的。元慕魚這邊的信息算是印證了我的猜測。”
夜聽瀾噘了噘嘴:“那豈不是我們折騰半天的信息,還不如你和姜緣交流幾句管用?”
“哪能呢,有了印證,和自己瞎猜可不一樣……就比如顧戰庭必然也這么猜測過,但他沒有實證,也就不敢真和姜家掀底,萬一猜錯了豈不是合作全崩?我們現在才算是真正走在顧戰庭前面。”陸行舟說著,笑著起身穿衣:“準備好圣主大人的高格調,很快你就要和姜渡虛對話了,我懷疑他隱藏著很高的實力。”
“多高?”
“絕不會低于兆恩,甚至可能略高。”陸行舟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他能說脫離兆恩就脫離兆恩,兆恩辛辛苦苦帶他偷渡,卻根本拿他沒辦法,白給。兆恩可不是一個人,那可是金風島一整支勢力,都壓不住姜渡虛。”
夜聽瀾瞇起了眼睛。
兆恩暉陽之巔。
能比兆恩高,要么就是和她一樣半只腳在乾元邊緣了,要么索性就是乾元。
夜聽瀾沉吟片刻,忽然道:“行舟,古界之事本來是我和元慕魚她們上心的,按理和你關聯不是很大,可感覺你對此的上心程度有點超乎預料。是因為你那個丹霞秘境的緣故?”
“確切地說,我真正感興趣的對象是兆恩。”陸行舟道:“他是和尚,有偷渡法……這必與丹霞秘境后面的摩訶強相關,也可能與妖域圣山強相關。我對古界其他秘密興趣不大,但摩訶這個人,和我有極大的因果,我對他的一切都非常感興趣。”
夜聽瀾微微頷首:“現在清漓在海外負責追蹤兆恩的下落,有什么消息我會讓她及時告訴你。”
陸行舟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了?”
“沒什么。”陸行舟有點心虛,如果小白毛知道師父都用葉捉魚身份嫁了自己,她會怎么看啊?
夜聽瀾至今都沒覺得徒弟和陸行舟有什么情感牽扯,還在認真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到二品的……總之你現在的神念程度,應該可以主動連通通訊玉符的陣法,相應呼叫宗門的人了。當然了,多找我,沒事別找清漓。”
陸行舟倒是頗為欣喜:“你不早說。”
夜聽瀾撇撇嘴,沒多說。看來陸行舟連想都沒想起,能夠主動呼叫的話,他可以呼叫的對象里還包括元慕魚。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