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問題……你這個洗筋伐髓只是很基礎的,還遠遠沒成呢,你要走這個鍛體方向的話還是需要準備藥浴的。此外所謂風中聽信息之類,是你悟的,類似于天瑤圣地的人去萬劍冢里感悟劍痕,全憑自己的悟性,不是被強加的,沒后門可……”
說到這里陸行舟也有點難繃,他剛才考古觸摸的各類尸骨多了去了,都沒從中感悟出半根毛來,瓜妹居然真能感悟出一門“神通”……雖然可能沒鳥用,總之這不知道該叫天賦還是該叫吃瓜人的執著。
“走吧。”陸行舟環顧周邊,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此地是寶地,但我們不能再久留了,否則那野性侵襲時間久了,還是要出問題的。”
說完也收了一根雷鳥骨骼回去琢磨給盛元瑤泡藥浴,便一手一個抱起在睡覺的阿糯和小豬離開了秘境。
剛鉆出去就嚇了一跳,龍傾凰不知何時來了,就站在秘境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出來的模樣。
陸行舟很是無語:“我的陛下,你現在是多少事情要善后的時候,怎么還有空千里迢迢跑圣山。”
一口氣殺了那么多人,單是多少官員要補缺,都不是區區一天能搞完的事。而且整個妖域信佛,現在圣山被掀了該怎么平穩安撫,都是很考驗政治力的事情,外面還有大乾虎視眈眈呢。
龍傾凰警惕地打量盛元瑤,重點注意她的衣服亂不亂,走路姿勢有沒有問題。發現好像正常,神色稍霽:“沒什么,我議事一整天,尋思你們來圣山也很久了,有些放心不下……畢竟此時妖域還亂,有叛黨沒清干凈呢。”
陸行舟嘆了口氣,這位陛下對他是真的很好,這讓他憋了一肚子談條件離開的話語總是說不出來。
最終只是道:“讓龍烈看好這個秘境入口,這比其他什么經卷寶物都重要,別再被人潛進去了。”
龍傾凰怔了怔:“再?”
繼而留意到陸行舟抱著的阿糯胸前有血跡,看似受了傷。
旁邊的龍烈眼睜睜看著龍顏開始有了盛怒之相,簡直風云變色,嚇得一個哆嗦。
正要跪地請罪,陸行舟擺擺手:“阿糯的傷不是對方打的,是其他事情。對方身法遁法都很強,昨天一團亂,也不能太怪龍烈將軍……反正現在開始堵死入口,不要再被找到空子。”
龍烈擦著冷汗:“知道了。”
陸行舟聲音有些疲憊:“我傷勢未愈,折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有很多話,我們回去慢慢說。”
這話說得讓龍傾凰有了幾分喜滋滋的味兒:“那我帶你回去,上來。”
說著變成本體展開,一副等你來騎的樣子。那還不是真正的大型本體,而是刻意縮小了的,方便被騎的大小。
盛元瑤看傻了眼:“?”
“那誰。”龍傾凰示意一條母龍:“把盛副使帶回去,好生安頓。”
“誒誒誒……”盛元瑤還待說什么,幾條母龍杵在面前把她隔開了,眼睜睜看著龍傾凰帶著陸行舟師徒騰云而去。
“臥槽?”盛元瑤腦子都是空的,這事能寫在書里嗎?
那邊回到宮中,天色也已經黑了,陸行舟把阿糯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低聲問龍傾凰:“能找一個牛族來看看阿糯的情況么?”
龍傾凰路上已經聽了陸行舟略微說過情況,此時沉思良久,忽然道:“你和夜聽瀾的血液實驗,除了指向天敵的可能性,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性的。”
“什么?”
“同族,尤其是如同我們純血之于亞種,我就能讓亞種產生類似的狀況……嗯,雖然沒這么夸張。”
陸行舟瞪大了眼睛:“你說阿糯是牛?還是亞種?這必不可能。”
“不是。”龍傾凰搖搖頭:“阿糯不是人類,雖然我看不出它的本體,但顯然不是普通的動物和植物類型。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多類東西的雜糅,而其中有夔牛血?”
陸行舟怔了怔,忽地覺得這個可能性還蠻大的。
因為阿糯體內有少量的夔牛血,所以能被同族感知;又因為血脈“不純”,甚至還可能不融洽,被同族窺見了破綻;最后還因為體內有夔牛血,激發了夔牛尸骨的殘念。
搞個不好,就是這只夔牛的血嘞……
“此外……”龍傾凰說到這里,有點不確定,語氣變得猶豫:“你們覺得是天敵,可能也有一點……單單同族的話,感覺不該有那么夸張,還那么抵觸……只是可能并非自然界的天敵,而是后天的……”
“這是何意?”
“就比如,我們鍛造盔甲,用來克制利器,又打造鈍器,用來克制盔甲。這便是后天營造的克制。”龍傾凰猶豫道:“我不知道阿糯是什么生命,你應該更有數一些,不妨考慮考慮有沒有類似的克制?”
陸行舟琢磨半晌,忽地一個激靈。
阿糯怕火就是這個因素,龍傾凰的分析沒毛病。如果阿糯是顆丹藥,她除了天然被火折騰得不輕之外,還有什么?
丹爐。
那才是她的囚牢,一切的根本。
假設夔牛的皮或者骨骼,參與鍛造過那個丹爐呢?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