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調教了老女人,其實也已經潛移默化被老女人調教歪了嗚嗚嗚……
都不說這個了,單是不需要自己用水系術法的滋味就是潤啊,搞得都差點忘記正道是什么體驗了。
另外和夜聽瀾不同的一點是,每一次和裴初韻一起,都是雙方恰好修行差不多、且裴初韻略高一層的狀態下。這種情況對于和合共進是最佳狀態,其他專修這類手段的人要找個這樣的道侶都難。
同樣裴初韻也受益匪淺。原本獨孤清漓自有造化,已經三品中階,她裴初韻在京師窩著造化不足,可還沒破這個小坎呢。結果區區一次雙修,陸行舟還沒多少長進,裴初韻先怒破中階大關,繼續保持對獨孤清漓的壓力。
等到雨收云散,裴初韻小貓般縮在陸行舟懷里畫圈圈:“出去一趟,更勇猛了啊……”
“嗯嗯,畢竟三品了嘛……”
“說吧,被哪個女人調成剛才那樣的?”
陸行舟裝死不說話。
裴初韻想來想去也不敢想象是天瑤圣主,腦子里反應的是獨孤清漓:“該不會是天瑤圣女吧?那小白毛看著清清冷冷的樣子,原來玩起來這么花啊?”
“不是她……別壞人清譽啊。”
“和你在一起還有清譽呢?”裴初韻想來想去想不出其他人選,憤憤然道:“不是沈棠,否則你之前就會這樣了……這次出去,總不會真是聽瀾真人吧,說你被閻君捉回去刷了都比這個答案靠譜一點。”
陸行舟愣了愣:“怎么會說到閻君身上……和她有什么關系……”
裴初韻沒能意識到陸行舟這句話其實都露餡了,反駁了閻君卻沒有反駁聽瀾真人。可一般人誰會真去想聽瀾真人這么驚悚的答案啊,直接就忽略了。
“不就是個平板妹嗎?”裴初韻氣勢洶洶地捉著他的手摁在自己峰巒起伏之處:“你看仔細點,她到底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這種對手根本就不值一戰好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對她念念不忘了?”
“呵……”裴初韻目光掃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么。
日常確實沒表現出什么念念不忘來,但她在你心里必定有個特殊的位置。
此外,她心里也是。
但這就沒必要說了。
以弱敵強和閻君正面撕過逼的小妖女完全不知道自己當初摔了個狗啃泥是誰害的,心中還保持著對平板閻君的無盡俯瞰,說道:“總之你不說我以后也能知道,別讓老娘知道那是誰教得我相公咬人的,看我撕不爛她……”
陸行舟揉了她一把:“相公?”
“嗯哼。”裴初韻笑嘻嘻道:“只要你敢提親。”
陸行舟知道裴初韻也只是說說,提親有什么不敢的,裴清肯不肯才是關鍵。便也沒糾纏這個話題,只是笑道:“你現在夜不歸宿,老裴不管了?”
“我現在表現好,快成裴家在外的招牌了,老裴多少要尊重一點。”裴初韻微微笑著:“家族那邊,老裴親自找一些貪腐之類的借口,撤換了一些族老,收回了權力,趕旁支去了。然后其中有一些人就此人間蒸發,老裴都沒說什么。”
說得語氣平淡,面帶笑意,可陸行舟還是聽出了話語中的肅殺。
裴初韻正在為母復仇,哪怕她現在已經開始質疑母親是誰、是不是真死了……但復仇的腳步不會停,無論是需要做給玄女看,還是為了她把影響力滲透河東裴氏的過程,借由報復的理由清洗異己宣示力量拉攏下屬,都是極為有效的。
初出茅廬的小妖女,已經開始展露她的獠牙。
陸行舟并不覺得違和也不覺得反感,他自己就是個魔道徒,對這些事心領神會:“現在進行到哪步了,需不需要我幫手?”
“不需要的,這點事哪能勞煩我相公花腦筋。”裴初韻笑嘻嘻:“你家的合歡圣女,也是需要事情歷練的。”
以此歷練,練的可不是修行,是世情,正好彌補此前十八年養在深閨的缺失。
但陸行舟還是有些謹慎:“理論上說,不該讓你歷練世情。”
“我有的事需要做給她看,她有的事又如何不需要做給我看?到了現在的地步,她還限制我的歷練,真不怕我懷疑什么?”裴初韻微微一笑:“此外這件事對她也是有很大作用的……”
陸行舟道:“借由這個過程逐步控制裴家。”
“是。到了一定時候,裴鈺就可以去死了……”裴初韻低聲道:“裴鈺對我很好,我不會讓事態演變到這一步的。”
看得出來裴初韻對將來有過計劃,但陸行舟覺得她未必是老狐貍裴清和玄女的對手,夾在中間不知道會怎樣。
可是她拒絕自己幫忙……雖然用的是很嬌憨的語氣。
不知道這個拒絕是不是還懷有一點以后脫鉤的意思……此時此刻陸行舟并不愿意質疑懷中人,只是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無論如何,你要記得你有相公。”
裴初韻綻開了笑容:“我記得。”
陸行舟正待說什么,洞府外又響起了鈴聲。
陸行舟一肚子不爽地傳音:“誰?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門外的聲音很是凝重:“陸公子,我們是鎮魔司。昨夜在霍家別苑養傷的霍f,被人暗殺于室,首座請你問話。”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