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倒是看得目瞪口呆,這倆啥時候關系變了,怎么還索起賄來了……棠棠你昨晚差點把我擼禿皮了針對的不是葉先生嗎,那你現在這叫啥,資敵?
但話說回來了,單憑葉先生那一響指的風情,也值得送個寶物致謝的。反正現在沈棠資源豐富得很,再打造一個更好的座駕都很輕松,陸行舟便也沒說什么。
倒是想問:“你的座駕為啥是小舟?別人都是鳳輦啥的……”
沈棠回答得理所當然:“我的座駕本來就該是小舟……”
既然國師非要,那就送了,好好把握。
夜聽瀾沒聽出里面的意思,測試著隨手一拋,小舟“嘭”地在半空變大,真成了一艘船的模樣,倒也不小了,像個江中常見的烏篷船,艙中能坐四五人的模樣,甲板還能躺呢。
阿糯大樂,直接跳了上去,小船很穩,一點都不晃。
夜聽瀾登上船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行舟:“還舍不得走?”
陸行舟咬牙,管她什么鼻孔看人高跟鞋踩胸了,轉頭一把抱住沈棠,用力吻了下去。
沈棠反擁著他,兩人公然在面無表情的高冷國師面前唇舌相纏,吻得天昏地暗。
夜聽瀾覺得這輩子的無語都沒有認識陸行舟之后加起來多,玉手無意識地捏著,咯咯作響。
阿糯神色抽搐:“先生……我的骨頭……”
夏州郡治變遷,因地理變化導致范圍內最強勢力沖突加劇,誰執牛耳,一時矚目。
陸行舟回歸天行劍宗五日,天行劍宗擂臺大勝東江幫等多家著名強宗聯軍,一品強敵折戟夏州。
當夜,凌云門長老叛變,擊殺門主靜虛道人等不服者,舉派投誠天行劍宗。
消息傳出,天行劍宗威震千里,宗主沈棠名動天下。
其中客卿陸行舟,內聯郡守鎮魔司,外通魔門,敵方一二品外援者盡數死得悄無聲息,至今天下無人得知。
謀者無赫赫之功,只是名動天下的宗主大人侍寢了一晚上。
一個破皮,一個管飽。
皇宮之中,顧戰庭看著報告,緊緊蹙著眉頭,良久都沒個表態。身邊的海賢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不知道這次陛下會是什么反應。
“真像朕當年啊。”好久之后,顧戰庭才輕輕嘆了口氣:“這劍指一品,不服輸的性子。”
最終還是什么說法都沒有,海賢知道陛下舉棋不定。
但短期來說,沒有說法就是最好的結果。
南方,妙音山。
“這手筆不對,姹女合歡宗和血煉宗突兀出手,恐怕不是巧合,倒像老陸風格。”東方鬼帝紀文川正在和另一個面具人交流:“這事還是分開匯報給閻君吧,不要合在一起說……閻君比我們更熟悉老陸,要是讓她知道本該在京師就學的老陸千里迢迢跑去夏州出謀劃策,你我怕是又要吃一個月冷面寒霜了。”
面具人是北方鬼帝董承弼,聞嘿嘿笑:“與我無關,我馬上要赴北方干活。”
紀文川賴著臉道:“我這邊這么久了就動一個陰尸宗,著實閑出鳥來,這活兒給我干干如何?”
董承弼笑道:“你知道是什么活兒么,就搶著干?”
“不管什么活兒,反正你能干的,還能難倒我不成?”
“去凍月寒川吃冰,你去嗎?”
紀文川:“……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干嘛?”
“聽說中央冰川下出現上古龍骨,還有活力的那種……我也只是去探探虛實,如果屬實,怕是要閻君親自定奪。”董承弼的聲音嚴肅了七八分:“這種事,很可能妖皇是會親臨的,到時候可不是我們能夠處理。”
紀文川大喜:“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要去。”
董承弼失笑:“都搞不懂你怎么會和陸行舟那么要好,你這沒事找事的性子,和他反著來的。”
“互補才能相交,兩個一樣的人就要打架的。”紀文川悠悠道:“就像老陸和閻君,兩個一樣的嘴硬,那就都熬著唄,看熬到頭都白了,誰先后悔。”
董承弼輕輕嘆了口氣:“閻君要比判官復雜,她可不僅僅是嘴硬的問題……到了一定的坎上,自會猶疑,情之一字,到底是永墮深淵,還是登天之路。偏偏最是猶疑的時候,行舟逼宮了……那可好,閻君比鐵都硬的嘴一叭叭,可不就全崩了么……”
紀文川道:“是不是該說,事實證明還是斷情好一點?老陸走了之后,閻君閉關三月,怒破超品,前無古人的年紀。”
“是啊,所以后續也不肯再找他了唄。”董承弼悠悠道:“然而此破超品,究竟是因為斷情,還是因為‘老娘要讓你知道離了你我會過得更好’的一口氣……你我不知,閻君知否?”
紀文川終于笑出聲來:“得,你們情史豐富,我老紀走的無情道,不知這些名堂,我只嗑瓜子看戲。就不知他們這出戲,要什么時候才能搭好臺,我可真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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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