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見到狗男女的時候,明明感覺陸行舟沒什么變化,還是一副精神奕奕笑呵呵的樣子,可夜聽瀾無端端就能看出他一副臉頰凹陷的人干意象。
夜聽瀾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的相術,這有什么好看!
于是說話的語氣又冷了三分,猶如這夏季起了飛霜:“今天就走,立刻。”
陸行舟嘗試再忽悠兩天:“先生,剛剛收服凌云門,還有一些尾巴要處理,然后東江幫那邊……”
“收服凌云門的過程你不是已經在玩尾巴了?”
陸行舟:“?”
沈棠:“……”
夜聽瀾忽然覺得懟得有點爽,優雅地端起石桌上的豆漿喝了一口:“至于東江幫,士氣已衰,若是郡守鎮魔司都在自己這邊的情況下,沈宗主還不能徹底制服區區一個東江幫,那也未免讓人失望。”
沈棠只能藏著肚子里的嚶嚶嚶,認真表態:“我可以的。”
夜聽瀾滿意地喝完了豆漿:“那跟我走吧。”
沈棠看著夜聽瀾唇角的豆漿,無法直視地垂眸。
這和我昨晚有什么區別嗎?
果然越是高位女神,這副樣子就越動人心魄,無怪乎昨晚行舟都不說話了。
其實陸行舟這會兒的感覺是看見了棒打鴛鴦的惡毒法海:“先生還沒說我們下一站是去哪呢,雷峰塔嗎?”
“那是什么?”夜聽瀾淡淡道:“我要帶你去一趟國境之外,凍月寒川。”
陸行舟感覺耳熟:“清漓自幼呆的地方?”
夜聽瀾瞥了他一眼,陸行舟立刻道:“哦,獨孤姑娘。”
夜聽瀾道:“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獨孤姑娘連小時候都能生存的地方,而且離開后也不到四品,說明生存條件并不很難的,對如今我們的試煉還能有什么價值?”
“你是去進行丹師試煉,不是武道修行,和這有什么關系?那里自有適合你丹師提升的地方。”
“明白了。”陸行舟心中難免有些失望,本質上他更希望得到的是自身修行的提升,而不是僅限于丹術。
卻聽夜聽瀾補了一句:“再說誰告訴你凍月寒川好生存的?”
“那獨孤姑娘……”
“清漓天賦異稟,不畏嚴寒。你真以為是個小孩都能生活在凍月寒川?你讓陸糯糯一個人在里面呆一個月試試,不哭出聲算她能耐。”
阿糯一口包子哽在嘴巴里,無辜地抬頭看先生。
我都這么乖地在旁邊吃包子了,為什么還要點我……
我昨晚一個人在寶庫里呆了半宿也沒見我想哭啊,想哭的倒是凌云門的庫藏比想象中的差……千辛萬苦翻找了半天都沒幾件入眼的,最終只給師父拿了些符補充用度。
好歹是個道修宗門呢,難道不該是五花八門的東西特別多嗎?
阿糯卻忘了自己是一品魔宗閻羅殿出身,還是個資源隨便用的高層,早就已經過了那種看見什么法寶都新鮮的階段了。而她的性質極為特殊,最純粹的肉身速度與力量,很少有什么東西適配她用,當年元慕魚的建議是拿把大錘子,最好再找一身甲……
誰要穿一身甲,總之現在那個元磁大餅或許是最搭的了。
果然就聽沈棠在問:“阿糯找到什么好東西了沒?”
阿糯搖頭,臉上的肉都一顫一顫:“凌云門好窮啊……”
“這種窮郡宗門,要有這種心理準備的了,當初焚香樓號稱丹師宗門有錢得很,最終也沒幾件東西值得入眼。”陸行舟嘆了口氣:“但是阿糯,你不覺得自己缺個飛行法器嗎?”
阿糯呆了一下:“師父抱著我坐輪椅飛不就可以了嘛,我要什么飛行法器。難道師父還能趕我一個人出遠門……”
陸行舟立刻表態:“那必不可能。”
阿糯咧嘴笑了:“反正我覺得我用不了太久就可以自己飛了。”
夜聽瀾終于忍不住道:“就算自己能飛,飛行法器也是用得上的。就像自己能走,還是有人乘車。省力、便利,還能集成一些攻防作用。”
陸行舟阿糯都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意思是你有這種飛行法器,出京到現在都沒見你用過……最初那幾天還下暴雨,坑我們在山間鉆洞。
夜聽瀾當然不好用,她的鑾駕太氣派了,很容易暴露身份。這會兒目視沈棠,沈棠猜到了她的意思,忍痛摸出了自己的座駕小舟:“這是我這幾個月來打造的座駕,就送給先生了,還請先生多多關照我家行舟……”
夜聽瀾黑了沈棠的飛艇,心情大好,讓你撕我,還坑得我聽了這么多天床。
總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