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
趙權住處附近。
“嘿嘿,沒想到朝廷竟然派兵來滋擾,他竟將趙駿派了出去。當真是天助我也!”寧泉看著只有小貓兩三只的府邸,滿臉興奮。
今天一早,寧王便收到了朝廷小股部隊潛入后方的消息,他直接將趙駿派了出去。
這可是讓寧泉激動壞了,趙駿忠心耿耿,武藝高強,是他們計劃中最難處理的一環,沒想到竟然直接被趙權派出去了!
“不錯,就算是老天也不站在他那一方。”張宇笑道,“這四周都已埋伏了我們的人,保管叫他一只蒼蠅都飛不出來。”
周琦也點了點頭:“城門,信鴿房,馬廄也都為我所掌控,他們一個字都傳不出去。”
“好!萬事俱備!我們進去吧!”寧泉大聲道。
幾人一頭,帶著兩百精銳之士向著王府走去。
“站住!未經通傳,不得入內!”侍衛立刻攔住了他們。
寧泉高聲道:“緊急軍情!朝廷軍繞到了我軍側翼,危及糧道!我要面見王爺!”
“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稟報王爺。”侍衛道。
“軍情如火,哪里經得如此起延誤,我自去稟報王爺!”寧泉就要往里沖。
“站住,未得……”侍衛厲喝一聲,就要阻攔他。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幾名士卒一擁而上制住了。
見到這一幕,四周的侍衛頓時紛紛拔刀沖了過來。
可他們人數少,根本不是寧泉手下的對手,只一個照面便損失殆盡了。
寧泉幾人沖入廳中,卻見趙權正坐在案前飲茶。
“王爺倒是好興致。”寧泉走進廳中,向他冷笑道。
賈琮端起一杯茶,輕輕吹了吹:“幾位將軍連夜趕來,不知所為何事?”
“王爺,自從前日你發布了告示之后。軍中流四起,軍心不穩,似有嘩變之危。末將幾人特地為此事而來。”寧泉盯著他。
賈琮輕輕啜了一口茶水:“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其一、請王爺即刻下令,廢除此前的告示,并承諾永不再提,以定軍心;其二、還請王爺將蠱惑王爺之人問斬以正視聽!”
賈琮緩緩點頭:“這兩點倒是可以接受,本王答應了,你們走吧。”
寧泉冷哼:“王爺,末將的話還沒有說完,還有一條。”
第三點才是最重要的一點,沒有第三點,那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白費的。
“哦?還有一條?可與此事相關的,本王都已答應你了。”賈琮看著他,話語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寧泉自然聽得出他話里的嘲諷,但他自以為勝券在握,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地開口道:
“其三,授末將整肅內外之權。如此,則軍心安,奸佞除,大業可續!”
這一條才是他最關鍵的訴求,他要趙權將權利放給他,讓他可以肆意地在軍中排除異己,安插親信。
賈琮搖頭:“不必了,此事本王既然已經決定,便會親力親為,不必勞煩寧將軍。”
張宇聞冷笑:“王爺似乎還未曾瞧清楚局面啊,此時寧將軍說什么,你應著便是。”
賈琮微哂:“那怎么行?本王又非沒有主見的應聲蟲,豈能你們說什么便是什么。”
幾人對視一眼,一同大笑。周琦更是滿臉鄙夷:
“趙權,我們叫你一聲王爺,你便真當自己是王爺了?”
“難道不是么?”賈琮反問。
“你莫非還活在往日?你此時已是我等階下之囚,我等心情好,喚你一聲王爺,可你此時卻與一條喪家之犬無異!”張宇獰聲道。
賈琮臉色一變:“你們這是何意?莫非打算犯上作亂不成?”
“哈哈哈哈哈!”寧泉放聲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上氣不接下氣。
張宇冷笑道:“趙權,你是不是養尊處優的日子過得太久,把自己養傻了?”
賈琮冷哼:“我只想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要犯上作亂?”
“呸!你算哪門子‘上’!不妨實話告訴你,你在我等眼里不過是一條狗罷了,本以為能靠著你混個榮華富貴的,沒想到你竟然是一條亂咬人的瘋狗!”張宇厲聲道,“我等跟著你,非但撈不到一點好處,險些還要賠上自家田地!”
“好,很好。你們果然是打算作亂了。”賈琮笑了。
“少廢話,趕緊下布告,將此三點通報全軍!”寧泉喝道。
賈琮看著他:“若我說不呢?”
寧泉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趙權,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若敢違逆我們,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哦?你要怎么不客氣?本王倒是想見識見識。”賈琮沒有半點畏懼。
“你找死!”寧泉大怒,抬手就朝他臉上扇去。
見他動手,張宇和周琦臉上都露出了嘲諷和快意的笑容,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就應該給-->>點苦頭讓他嘗嘗,免得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他們本以為這一個巴掌之后,趙權一定會被扇倒在地,掉落幾顆牙齒,滿嘴是血的向他們痛哭流涕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