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賈琮回到房間沒多久,忽見一人出現在門口:
“趙駿問二公子安。”
賈琮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正站在門口,聽他自稱趙駿,他也明白了對方的身份:趙權的親衛隊長,絕對心腹。
“進來吧。”賈琮淡淡點頭,“你怎么回來了?”
“王爺命我回來辦差。”趙駿走進屋內,“這幾日二公子別出遠門,王爺要公子去前線。”
賈琮皺眉:“去前線做什么?我又不會打仗。”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心里清楚,寧王對趙宏是否親生的產生了疑問,想要進行查驗。
“這倒是不知,王爺未曾說明。不過想來應當不會讓二公子打仗。”趙駿連忙道。讓這樣的紈绔子上戰場,但凡思維正常,都不會這么做。
“嗯,知道了。”賈琮怏怏地應了一聲。
“聽聞前幾日府中來了刺客,不知二公子能否細說?”
賈琮心頭一動,知道他這是開始調查寧王妃的事了,他當即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二公子是說,鳴兒放毒蛇,企圖謀害你?”趙燁微微皺眉。
“是,這事兒許多人瞧見了,金環蛇的尸體還在呢。”
趙燁當即點頭:“二公子放心,此事我會如實稟報王爺的。”
如果在平時,他會當做這是趙燁和趙宏爭寵的手段,但在如此情況下,他不得不多想趙燁的動機,畢竟兩人的血脈存疑。如果趙燁不是趙權親生的呢?
隨后,他又旁敲側擊向他詢問了一些關于寧王妃和長史的事,賈琮自然是怎么曖昧怎么說。當然,兩人之間本就不正當,怎么說都是有道理的。
在聽他詳細講述之后,趙駿眼中閃過一抹了然,立刻告辭離去。
賈琮知道他十有八九是確認了這件事,果然,下午他就將長史一家人都帶走了,說是去往前線聽用。同時,請來了大夫,對外宣稱寧王妃病了。
大夫看過之后,并未明說是什么病,只說她身患惡疾,讓府中好生照料。當天夜里,寧王妃便病情惡化一病不起了。
第二天,趙駿找到王仁祐接管了他的職務,開始調查銀糧被劫一案,而王仁祐則是被調往了前線。
他的手段遠比王仁祐酷烈,一天之內被他折磨死的吳家人近十人,其中就包括了吳東的獨子吳亮。但可惜的是,吳東始終只承認他有這個想法,但錢糧并不是真的被他劫走的。
而吳暉則是一口咬定就是吳東最后劫走了錢糧,雙方各執一詞,事情陷入了僵局。
賈琮發現了這件事后,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中誕生。
……
兩日后。
賈琮將趙駿尋了過來,向他詢問一些關于前線的事。
這時,陸文淵忽然來訪。
“陸山長尋我可是有事兒?”賈琮問道。
“這……”陸文淵看了看他身旁的趙駿,似乎有所顧忌。
趙駿正要告辭,賈琮卻是揮了揮手:
“無妨,這是自己人,你有事兒直說便是。”
“是。二公子,這幾日我聽到了一則傳。”陸文淵連忙道。
“什么傳?”
“顧秉謙和沈茂參與了銀船被劫的案子。”
“什么!”趙駿聞目光中閃過一絲冷芒,“此當真?”
陸文淵連忙搖頭:“我只是聽聞有此事,并不敢確保真假。”
趙駿聞露出了猶豫之色,他在遲疑要不要節外生枝,若是這消息是假,會浪費許多時間。
“這等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事關父王大計。今兒他們敢劫銀船,明兒他們就敢里通朝廷!”賈琮見狀頓時敲起了邊鼓。
這話打動了趙駿,他立刻說道:“二公子,此事就交由我來處置。”
“也好。”賈琮點頭。
趙駿沒有耽誤,立刻帶著陸文淵出了寧王府。
看著他們的背影,賈琮淡淡一笑,他放出了一只信使靈鴿,隨后去往了天然居。
他在包房中等待了片刻,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正是朱燕。今天的她穿著一襲紅色的外套,更加顯得她人比花嬌。
“公子招我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她向賈琮問道。
“交代你的事情如何了?”
“進展順利。如今吳家的資產已經被我接手了一大半。”
說到這個,朱燕頓時眼睛一亮。這幾天是她最得意的時候,她每天都有巨大的收獲。
賈琮點了點頭,拿出一疊銀票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