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冷冷道:“帶他來這兒。”
他要對趙燁和趙宏滴血驗親,如果驗明是他的兒子最好。如果不是,前線死個把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么?
“是!”趙駿領命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趙權的目光中滿是厲芒。
這件事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讓他的心境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沒人能在如此情況下再保持冷靜。
但就在管家離去后,他收到消息,銀船被劫,懷疑是內奸所為。心態失衡的他,開始懷疑起每一個人來。
他給趙駿追加了一道命令:查明銀船被劫案,如果牽連者,不管是誰,滅其滿門!
……
金陵,陸府。
陸文淵站在門口,不住地向路口張望著。他在等待一位重要的客人,但對方遲遲不來,讓他有些心焦。
在他望眼欲穿之時,一駕豪華馬車緩緩駛來,他見狀頓時大喜,連忙迎了上去。
馬車還沒有停穩,他就連忙道:“老朽恭迎二公子大駕!”
待馬車停下之后,一個美麗的女子率先下了車,然后才把一名男子從車上攙了下來,正是應邀前來的賈琮與甄晚秋。
“府中有些事兒耽擱了,還請陸山長勿怪。”賈琮向陸文淵淡淡說道,順勢抬起了手。
甄晚秋當即湊了過來,讓他摟著自己的肩膀,同時一臉開心地依偎著他。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兩人的關系越發的親近了。
“不晚,不晚。二公子來得正是時候!”陸文淵連忙陪著笑臉,將他迎進家中。
賈琮摟著甄晚秋走了進去,只見這里占地極廣,雕梁畫棟,金碧輝煌。亭臺軒榭,小橋流水一應俱全,竟是不比賈家差多少。
他向陸文淵問道:“陸山長這宅子,怕是價值不菲吧?”
陸文淵連忙賠笑:“二公子哪里的話,不過只值幾百兩而已,算不得什么。若二公子喜歡,老朽便送與二公子也無妨。”
“好一個幾百兩銀子。”賈琮微哂。
江南的房價一直都不便宜,何況是如此上等的宅邸,別說幾百兩,哪怕再添個零也未必能買到,畢竟這等豪宅的主人非富即貴,誰也不會輕易出售。
陸文淵聽出了他的嘲諷之意,但他根本不為所動,反而諂媚道:
“二公子若是喜歡,我這便給公子取房契來。”
這樣的宅子他可不只有這一處,賈琮若是喜歡,他完全可以送。
“陸山長有心了,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宅子陸山長自己住著便是。”賈琮淡淡道,他當然不會拿他的宅子。何況,他想要的也不是一座宅子。
陸文淵將他引到席中坐下,他已是備下了一大桌珍饈美味。
落座之后,陸文淵當即向他舉杯:
“二公子大駕光臨,老朽不勝感激,謹以此杯聊表心意。”
說完,卻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陸山長好酒量。”賈琮輕笑。
接下來,陸文淵沒有和他說什么正經事,談論的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他忽然又道:
“素聞二公子乃是好舞之人,老朽這幾日正好覓得一名舞姬,號稱色藝雙絕,舞姿無雙,不知二公子能否幫我品評一番?”
“這是自然,快請上來。”賈琮聞頓時眼睛一亮。
陸文淵拍了拍手,一名女子自里間走了出來,她身著霓裳,面覆輕紗,只留著一雙烏黑的眼眸在外,流轉間滿是嫵媚風情。
“紅袖,還不舞一曲,讓二公子品鑒。”陸文淵說道。
“是。小女子舞藝稀松,還請公子勿怪。”紅袖向賈琮行禮。
賈琮看得眼睛有些發直:“好,你且舞來。”
她嬌羞一笑,隨即在樂師的伴奏中,翩躚起舞。
她的舞姿曼妙,動作舒展,腰肢極為柔軟。舞動間,烏發潑墨般垂墜至地,紗衣領口滑下半寸,露出蜜色的鎖骨,說不出的誘人;旋轉間,裙角飛揚,裙下的絕美風景更是若隱若現,仿佛能將人的魂兒都勾進去。
“好,好!”賈琮兩眼放光的看著,酒水一杯杯地往肚里灌。
見他如此模樣,陸文淵大喜,心頭暗罵草包,小小美人計就能將其拿下。
一曲終了,紅袖在謝場之時,腳下微微一拌,卻是向他跌去。
“姑娘小心。”賈琮驚呼,連忙張開手臂,將她接住。
紅袖靠在他懷里,嬌喘吁吁地與他對視,眼睛中滿是嫵媚與春情,眼神都快拉絲了。
“紅袖姑娘,你可無恙?”賈琮問道。
紅袖微微蹙眉:“腳怕是傷了,能否勞煩公子送我回房?”
賈琮笑著將她抱了起來,向著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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