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點了點頭:“傳察哈爾公主。”
命令傳了出去,但阿依熱娜并沒有出現,一名侍衛稟報道:
“陛下,察哈爾公主畏罪自殺,只留下了書信一封。”
眾人聞都是一驚。
“呈上來!”
侍衛立刻將書信呈給了魏德,魏德檢查無誤后呈給趙元。
趙元打開書信,只見其中滿篇都是辱罵他的文字,將他從頭到尾,從里到外罵了個遍,他勃然大怒:
“朕承天命,統御八荒,懷柔遠方,恩澤寰宇。爾察哈爾小邦,本應恪守臣節,歲貢北疆,然豺狼成性,蛇蝎為心,竟敢遣使行刺,密謀弒君!搜獲逆書,字字皆爾王印信!來人!下戰書!向察哈爾宣戰!”
“陛下!”不少朝臣吃了一驚,還想要勸諫。
但趙元沒有給他們機會,而是厲聲道:
“如此奇恥大辱,朕豈能忍氣吞聲!朕意已決,無需多!爾等各司其職備戰即可!”
說完,他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一幫朝臣面面相覷,但最終只能無奈嘆息一聲,各自散去。
羅源來到賈琮身旁,低聲問道:“賈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死無對證,無法可看。”賈琮搖了搖頭。
“哎!察哈爾本是我朝屬國,又吞并了阿勒坦汗國大部,正是國力強盛之時,我朝本當與之交好才是。這戰事一開,百姓必定要遭難了。除卻察哈爾與阿勒坦之外,還有吐蕃,胡渾等國窺視一旁。”羅源長嘆了口氣,失落地離去。
賈琮沒有逗留,快速回到了家中。
剛一入院子,一個長相平凡的女子便迎了上來:
“賈郞,如何了?”
“不出所料,他正式向察哈爾宣戰了。”賈琮答道。
女子輕咬銀牙:“這個畜生!我察哈爾已經向他稱臣納貢,他竟然還不放過我們!”
她并不是旁人,正是已經“畏罪自殺”的阿依熱娜。
“他已經退無可退,唯有出此下策。”
阿依熱娜深深地看著他:“賈郞,你又救了我一次。如果不是你神機妙算,只怕我此時已經死了。”
前幾天,賈琮推斷趙元可能要發動戰爭來分散注意力,減輕自己的壓力。他站在趙元的角度思考,最終將目標鎖定察哈爾。
原本最佳的人選應該是阿勒坦汗國,但此時的阿勒坦汗國已經被察哈爾打殘,本身就岌岌可危,選它做對手根本無法起到轉移目標的作用。
剩下的只有察哈爾,他本身有一定實力,卻又不會讓朝廷傷筋動骨,再加上使節團還在京城,想要從他們身上做文章實在過簡單了。
因此,他提前將她接了出來,讓一名侍女扮作她。
事實證明,他的推斷完全準確,趙元自編自導了一場刺客行刺的大戲,將臟水潑向察哈爾使節團。實際上,“阿依熱娜”并不是什么畏罪自殺,而是在當天晚上就被刺客殺害了。
賈琮向她笑道:“謝什么,你可是我的老婆啊。”
阿依熱娜深深地看著他:“賈郞,今生能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賈琮將她摟入懷里:“這也是我想要對你說的話。”
兩人緊緊相擁,氣氛溫馨。
良久之后,阿依熱娜才問道:“賈郞,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是好?”
賈琮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芒:“我們可能要暫時分別了。”
阿依熱娜的目光中滿是不舍,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只要是對賈郞有利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賈琮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阿依熱娜聞美眸中滿是異彩:“此計若成,則賈郞必成大氣,屆時退可封王拜相,進可問鼎天下,成為一方諸侯!”
“我要的可不只是成為諸侯。”賈琮的目光中滿是銳利的光芒。
阿依熱娜主動送上香吻:“我的男人像天上的雄鷹,地上的猛虎,天下才是你的馳騁的舞臺!賈郞,征服我吧!”
“我的小熱娜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賈琮大笑著將她抱了起來,走向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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