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安仰著小臉,看著身旁窘迫得快要同手同腳的大伯,好奇地問:“大伯,你以后真要跟我一起,每日在這里上學念書啊?”
王大牛:“……”
他吭哧了半天,臉憋得更紅了,最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嗯,你爺……讓的。”
王定安繼續問道:“那爺怎么不一起來?”
王大牛:為啥,還不是覺得丟人,讓他每天學完了回去再給他講一遍,美其名曰,要著重檢驗他的學習成果。
與此同時,城西一處清凈的女學館門外,趙氏和劉氏一左一右,跟在穿著一身嶄新花襖裙的豬妞身后。
豬妞倒是落落大方,趙氏和劉氏則有些緊張,不住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角鬢發,反復在心里想著等會見到先生了要說點啥才好……
京城,崔府,一處小灶房里。
狗娃對著案板上幾個顏色焦黃、形態有些塌陷的“雞蛋糕”發愁,黑紅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和不甘心。
他拿起一個,用力捏了捏,糕體倒也勉強算松軟,但離三叔之前隨口提過的什么“蓬松如云”、“氣孔均勻如蜂巢”的描述,感覺還差著老大一截。
“咋回事呢?”狗娃撓著頭,甕聲甕氣地自自語,“按三叔說的,蛋清也打發了……面粉也過篩了……咋蒸出來還是這個德行?看著還行,一捏就癟了,不夠喧騰啊。”
他嘆了口氣,把那個失敗的雞蛋糕塞進自己嘴里,嚼了嚼,味道倒是香甜,雞蛋味也足,就是口感不對,有點像……嗯,有點像扎實的甜饅頭,而不是三叔說的那種輕飄飄、入口即化的感覺。
“唉,還是等三叔回來再問問他吧。”狗娃咂咂嘴,有些沮喪地開始收拾灶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