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比沒考進甲班還難受。
王明遠心里過意不去,只好安慰道:“宴之兄,你也別太失望。這樣吧,等我下次寫信回長安府的時候,我托那邊的同窗和朋友幫忙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位琴師的消息。萬一有線索,我第一時間告訴你,怎么樣?”
聽到這話,李昭的眼睛里才重新亮起一點光,雖然還是將信將疑,但總算沒那么沮喪了:“真的?王兄你可一定要幫我留心啊!這等大家,若能得其指點一二,真是……真是平生幸事!”
“一定一定。”王明遠連忙保證,心里卻暗暗叫苦,這謊真是越撒越大了。
為了轉移李昭的注意力,他趕緊指著琴上另一個地方,岔開話題:“宴之兄,你先別想那位琴師了,快再教我一下這個指法,我老是按不實,聲音發虛……”
李昭被他一打岔,雖然心思還在那“神秘琴師”身上,但還是習慣性地被王明遠的問題帶了回來,重新投入了“教學”工作。
然而,在接下來的好幾天里,李昭幾乎一有空就忍不住湊到王明遠身邊,旁敲側擊地打聽:
“明遠兄,你再仔細想想,那位游學的琴師長什么模樣?年紀多大?穿什么衣服?身邊有沒有跟著書童或者帶著什么特別的樂器?”
“哎,明遠兄,你說他彈琴的風格那么獨特,會不會是江南那位隱退多年的蘇大家偽裝的?我仰慕他很久了!聽說他晚年就喜歡四處云游……”
“明遠兄,他彈琴的時候,周圍有沒有人叫好?有沒有留下什么名號?哪怕是個外號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