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門口，曹萌萌自己拉開一輛黑色平治的車門，利落地坐進了駕駛座，隨即探出頭，對著青松揚聲喊道。

“喂！坐我的車唄？路上咱們還能聊聊天！”

青松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干脆利落地吐出幾個字。

“多謝，不必。”

曹萌萌似乎也沒指望他能答應，撇了撇嘴，倒也沒強求，只是嘀咕了一句。

“哼……真沒勁！”

陳啟航見狀，連忙招呼陳野幾人上了自己那輛轎車。

車子緩緩駛離振華武館，匯入港城午后的車流。

車內，陳金生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身旁的陳野，他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

“這位大小姐，可是龍四爺的心頭肉……要是能和青松兄弟湊一對……”

“嘖嘖……”

陳野笑了笑，沒接話，反而側過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問道：“青松大哥，說真的，你有沒有啥感覺？”

“這曹小姐長得挺標致，性子也爽利，年紀看起來跟你應該也差不多。”

青松的目光依舊平視前方，仿佛在看路況，又仿佛什么都沒看。

他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你知道我的身份，我這種人，從來沒考慮過結婚成家的事情。”

“有了家，就有了軟肋……”

他頓了頓，語氣里透著一絲近乎冷酷的清醒。

“更何況，這位曹小姐背景復雜，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沒有任何可能。”

他似乎覺得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提醒陳野。

“而且，你們可能想多了，她或許只是一時興起，覺得我身手不錯，并無其他想法。”

陳野聽完，也不再就此多，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表示理解。

――

兩輛車一前一后，穿過繁華的市區，朝著維多利亞港的方向駛去。

阿忠開的那輛回去取錢和叫人的車，則約定直接在碼頭匯合。

約莫半個小時后，車子抵達了港口。

遠遠就能看到，蔚藍的海灣旁，停泊著一艘巨大的白色游輪，如同海上宮殿，在冬日的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碼頭上早已是車水馬龍，各色豪車絡繹不絕，穿著體面的紳士名媛、富商巨賈在侍者的引導下，談笑風生地走向登船口。

陳啟航幾人剛下車，沒等多一會兒，阿忠也開著車趕到了。

他快步走到陳啟航面前，低聲匯報：“航爺，都安排好了。”

“家里和公司那邊我都交代過了，夫人讓您萬事小心。”

“另外，現金也帶來了。”

說完，他遞過一個看起來頗為沉甸甸的男士手提包。

陳啟航接過，順手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幾十沓捆扎好的港幣，以及一些文件袋和支票本。

陳野目光掃過，粗略估算，那幾十沓現金至少有四五十萬。

這絕對是一筆巨款，是如今很多家庭一輩子也掙不到的數學。

而這只是陳啟航為此次行程準備的“零花錢”和應急資金，真正的大額交易，恐怕還是要依靠支票或者銀行本票。

陳啟航合上手提包，略一沉吟，又從里面直接取幾沓厚厚的鈔票，分別塞到陳野和青松手里。

每沓看上去都有五萬元左右。

“陳野、青松兄弟，”

陳啟航語氣誠懇，“這游輪的聚會明面上說是慈善晚宴，其實就是個銷金窟，賭場、舞廳、拍賣行，什么玩的都有。”